季悅悅猛然撞進男人的懷里。隨后肩和腰都被一手掌控,轉瞬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抬眼就能看見他戴著面具的淡漠面容。
黑色衣裙襯得少女肌膚似雪,溫度卻寒涼。抱著她好似捂著一塊冰,一抹憐惜纏繞男人荒蕪的深眸中。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余暮州低沉淡冷的嗓音響起,帶著暗沉的冷意。
說起來這個她就來氣。
季悅悅抿起唇角,隨后感覺車內的暖氣頓時升高,一件黑色西裝裹在了她身上。
沒錯,是裹。
帶著令人驚顫恐懼的熟悉薄荷氣息,幾乎強勢將她的感知貫穿。暖意驅散不了那份內心深處的驚寒,她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太害怕,卻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抹變化被男人悉數看透。
“這樣大費周章找我,有什么事?”他低沉淡然的嗓音傳來。
“我......想和你談談。”猶豫之下,她的眼中閃過堅定。
“呵,”男人輕笑一聲,帶著些許邪佞,“除了戀愛,我和你可沒什么好談的。”
“......”
“今天聽聞前臺有個自稱是我未婚妻的人,就是你?”語氣帶著詢問但更多是興味的篤定。
“......”
她尷尬至極,沉默不語。
余暮州向司機凝去一個眼神,司機立馬會意將車開到一處路邊,就下了車走到不遠處等待。
“說吧,什么事。”男人把玩她柔軟微卷的發絲,聲音云淡風輕。
季悅悅像尊木雕在他懷里不敢動彈,不是不想,是她知道反抗根本沒有用,還會惹怒他。
“你......想必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存亡和你息息相關。”她斟詞酌句,語氣認真,“你.....能不能放棄復仇?”
是了,她認為復仇是反派黑化的關鍵點。只要反派放棄復仇,就能有效阻遏現在臨界點的黑化值。
“呵,悅寶,你應該知道,我從不談沒籌碼的談判。”男人微涼的手已經劃過了她的下巴,唇角邪佞微勾,眼里卻是一派冷淡,“你用什么身份來要求我?”
那樣子,似乎世界存亡,以及他自己的消失,他都不在意。
季悅悅抿緊了唇瓣,感到下巴處男人的指尖微涼帶著挑逗,真是恨不得撓花他的臉。
“你要什么?”她默然注視他。
有柔軟微涼的唇瓣移至她耳端,聲音清淺溫柔,“悅寶,我要什么,你還不清楚么?”
那意味顯而易見。
季悅悅的手已經握拳,她不明白他為什么還對她這樣。
“你明知道,我不是她。”
“你還是不明白嗎。”余暮州突然抵住她的額,隔著冰冷的金屬面具,她看見他絕美的眸子里幽沉詭異,他的聲音篤定溫柔,“從始至終,我要的,都只是你。”
他可真是瘋了。
該如何勸服一個瘋子?
“你絕不會放棄復仇,對嗎?”她的心劇烈顫抖,向男人提出了最后的問題,仿佛等待他一聲令下,好讓她希望隕滅徹底。
余暮州只是輕笑,不置可否。他抱著她,眼里纏繞幾分歡喜,聲音云淡風輕,“我說過,你要有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