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愈發逼近,而余暮州杳無音訊,她對他除了Season總裁的身份除此之外一無所知,蹲守他公司門口幾次落空,想找他難如登天。
好在黑化值未有任何變動,真不知是喜是悲。
十二月就這樣突如其來,卷席著她尚未理好的少女心事,歲末的花香揉碎在這場凜冬,暗示一年的即將告別。
期末考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接到一通神秘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一串陌生數字,季悅悅心上竄上了莫名不安,按下了接通。
“喂?”
“悅寶,是我。”
“......”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磁性低沉,華麗的聲線慵懶動聽,仿佛還在壓抑著什么,帶著一絲曖昧的氣音。
不是余暮州那個瘋子還能是誰。
“想我沒?”
那邊低沉的嗓音洋洋灑灑地傳來,仿佛情人之間自然日常的親昵低語。
“......”我想你個鬼,想怎么趕緊讓你不再變態完成任務趕緊讓我回家!
她咬牙不說話,那邊也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耳端邊,尚只能聽見手機兩方清淺的呼吸聲,莫名的曖昧。
突然間,聽見那邊男人的呼吸驀然變得有些沉重,帶著莫名的詭異,那鼻息間的呼吸聲隔著屏幕沉重拍打在她的耳畔。
“......”她的心里頓時竄上不安,猶豫問他,“你...你在做什么?”
聞言那邊的沉重的呼吸略略放緩,男人似乎頓了一瞬,隨即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沙啞旖麗響起。
“呵...當然是在想你啊。”
“......”她怎么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她自然看不見,電話那頭——
燈光昏暗的房間里,四周的畫布已經拉下,那些畫已經從婺山搬回了這里。
畫上的少女眉目含情,神色之間或嫵媚或清純,極端的艷麗,或極端的純凈。少女的喜怒嗔癡傳神躍然紙上,能看出畫它的主人用了萬分的心思。
而男人正躺在那張她躺過的床上,埋頭在她枕過的枕頭上,仿佛還能嗅到那股清茶的氣息。
枕頭上正顯示著通話中的手機屏幕在昏暗的燈光下亮著微弱的光芒,折射進男人瀲滟水意的雙眸。
他面容精致如玉,發絲微潮,汗珠順著下頜流淌滴落,殷紅的唇瓣似桃花一點,眼尾透著妖靡的緋色。有呼吸聲自他微顫的喉間微喘,帶著不可告人的隱秘。
那雙絕色的眼里哪里還有平日半分的清冷自持,純粹的欲望深沉了他的眼眸。眸子中詭異呼嘯的癡迷帶著柔情蜜意凝視墻面上的一幅幅畫,一聲喟嘆不禁自喉間低迷溢出。
空氣中,沉靜了下來。
“你......你這個變態!”
手機屏幕那邊,少女突然惱怒的聲音氣急傳來,在沉靜下來的空氣中彌漫。
男人漫不經心坐起,理了理衣襟,恢復淡然的眸子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拿起了手機,聽著屏幕那方少女憋不住的怒罵,含著笑意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饜足的嘆息。
“沒辦法,這里有你的味道。”
“......”有病,神經病!
季悅悅感覺自己快炸毛,真的忍不住將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你給我打電話,就因為這事兒?”
她語氣中凝著不可置信和對他不要臉的怒意。
“當然不是。”他低沉的聲音笑意徐徐,難辨意味,“對于你上次的提議,我可以同意。”
“......”少女的呼吸一瞬間屏住,凝思去聽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