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頸間潮紅,倏爾有滴水珠順著皮膚肌理滾落,他朝她溫柔彎了清澈的眸。
下一刻,男人的話仿佛帶著驚天滅地的毀滅而來,瞬間就令她崩塌。
“給我,好不好?”
“......”
她的身體控制不住開始劇烈顫抖,看著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魔鬼。
依舊走了同樣的劇情嗎?
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恐模樣被男人悉數望進眼里,他深不可見的眼底是一片昏暗的脅迫。
輕淡的嗓音就這般徐徐傳來,“怎么怕成這樣?”
“......”
是了,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在不在一起,他都只會偏執地禁錮她。
在男人愈發詭異的目光下,她的思緒飛快翻滾,仿佛想找尋一條生機。
瘋狂掙扎后,她驀然上前將他抱住。
“你別這樣,我害怕。”她的頭埋在他的懷里,聲音里是顫抖的服軟意味,“書上說,兩個人的愛情,是要互相尊重的。”
話音落下,男人姿態未動,身遭的空氣卻倏爾明朗。
席煜感到胸前一片溫暖,是她埋在他懷里,仿佛也埋在了他的心里。
愛情?
他真歡喜,從來沒有誰對他說過,愛情。
他這一生五歲后從未見過光的模樣,僅有一個她,成為了他心尖僅存的殷紅。
他輕輕抱住她,眉目間流露出來的是小心翼翼的期許,他微軟的聲音清冽散在風里。
“悅寶,那你教我愛,好不好?”
他想變好,他愿意為她步步妥協,想讓她眼里心里有他。
男人帶著希冀的話語散在風里,卻仿佛一股颶風,驚起了她心間的漣漪。
那是心疼,是對他的喜歡還未死去。
她輕輕閉眼告訴自己,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她,這里和夢中的那個世界一定不一樣了。
她會改變他,然后離開這里,她存在過的痕跡會被世界重組抹去,一切皆大歡喜。
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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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煜幾乎答應了她所有的要求,她以年齡太小緣故將二人結婚事宜暫時推后,同居也不了了之。只是男人要求她每天下課都要抽出時間見他。
他想無時無刻看見她。
回到季家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
小心翼翼打開別墅大門,她剛走進去,就聽見黑暗的客廳驀然想起一道沉冷如冰的聲音。
“還知道回來?”
燈光驟亮,是俊美無雙的男人冷峻坐在沙發上,一絲不茍的西裝襯得他一如既往的矜貴。他幽深的眸光毫無情緒看著她,炫目的燈光之下,他的深眸驀然輕瞇,似一只危險的野獸發出危險驚人的訊息。
是季城。
那道霸道的威壓自男人身上散發,季悅悅僵直了身體,無措站在門口。
“有,有點事......”她弱弱解釋道,下一秒就看見男人自沙發上突然站起,猛然就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