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冷淡矜高,淡淡的吩咐,“小年的婚禮,我不想看血。”
身后傳來黑衣人們的聲音。
“保證處理干凈。”
席煜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現場,目光落至地面草地上的一抹血紅。
干凈的手帕從男人一絲不茍的衣襟口袋里抽出,席煜彎腰將手帕覆在戒指上撿起。
隨后裹起來遞給后面的人。
而后抬步離開向樓上走去,那是季悅悅昏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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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安靜地躺在床上,似乎沉沉睡了過去。精致柔弱的面容上是楚楚可憐的嬌軟,臉龐卻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之色,額間沁出了汗珠。
席煜淡淡凝視她,伸手探向少女的額間,一片滾燙。
醫生在旁邊恭敬匯報著少女的身體情況,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漆黑暗沉。
醫生遞上外傷的藥后就隨即退下。
席煜坐至床邊,輕輕撫了撫少女嫣紅卻脆弱的臉蛋。那些人竟敢對她下了無解的媚藥,只能強忍或者紓解。
輕輕將被褥拉下,凝視少女一片青紫的白皙頸側。他的眼里流露出深重的毀滅氣息,冰冷的怒意不經意繞上了心間。
傷她的人,注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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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整個人被丟在爐火里烤,季悅悅悅猛然驚醒。感覺到身體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頸側有些疼痛傳來,卻有一道帶著清涼的溫柔觸感輕輕摩挲在她的頸側。
那觸感好似沙漠中突如其來的綠洲,她的身體似乎被熱浪陣陣拍打,只有那指尖尚能緩解她的難過。
杏眸沾染了水意,她的眸子漸漸睜開,瞇眸打量此刻的場景。席煜絕美的容顏正面對著她,冷淡的目光和她迷蒙的目光對上。
還沒來得及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身體叫囂的灼熱將她毫不猶豫湮滅,她不由得輕吟一聲,理智似乎即將灰飛煙滅。
她被下藥了。
此刻席煜已經將藥抹完,收回了手正冷淡凝視著她。
身體的難受令她忍不住抓緊了他的手腕,清涼的觸感從手心傳來,心中欲念的魔鬼似乎將覺醒,季悅悅猛然強制壓下,艱難地對男人說。
“......把我放進冷水里。”
席煜卻無動于衷,那目光堪稱冷漠。季悅悅不解,席煜為什么這樣。
她哀求的目光和涔涔汗意的小臉未喚醒男人的半分動容。
只聽男人冷淡的質問突然傳來,“季卿卿將遇襲,你早就知道?”
“......”
她咬牙,在他逼視的淡漠目光下只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抓他的手腕卻更緊。
席煜的目光漸漸變淡,唇邊勾起一抹帶著嘲意的笑,“悅寶,你從未信我。”
從未把我真正放入心里。
男人的目光漸漸冷銳,漠然注視她的目光卻帶著淡淡的自嘲意味。
心間一慌,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拉他的衣襟,“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么狀況,我沒有,沒有想那么多......”
強烈的藥效仿佛即將發作,她忍不住輕哼一聲,驀然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煜,對不起,我為我的沒坦白道歉,我是沒想麻煩你......”
身前相貼的身體卻越來越冷。
直到她的理智越來越稀少,頭越來越暈,道歉越來越急切,才驀然感到自己被男人抱住,丟進了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