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員工換衣間的矜貴男人,他在她進門的瞬間就轉瞬將她逼至角落,埋首在她頸側深嗅。
殘墨在他眸中深濃,猩紅在眼底沉浮,汗珠順著他陰郁的面龐滾落,他身體微顫冰冷,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混亂逼問。
“說,你是誰?”
她驚慌被男人困至懷中動彈不得,腰間男人的手帶著不容置否的霸道,危險而寒涼的雪松冷香是令她熟悉的墮落。
“我,我是紀悅然。你沒事吧.....”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卻能感受到他將面臨著失控邊緣。
她難以想象,她不在的這兩年,他的病情到了何種地步。
“你知不知道,你再晚點出現,我不敢想象我會做出什么。”他語氣沉啞冷冽,拂在她頸間的呼吸熾熱微癢。
紀悅悅的心劇烈一顫,眸子倏爾變大。男人的話中蘊含的信息太突然,他是......將她認出了嗎?
“......席總,您在說什么?”她捏緊了手心說道。“請自重。”
男人忽而低笑,卻透著鬼魅般的涔冷,冷淡的聲音在空氣中平淡響起。
“悅寶,玩夠了嗎?”
“......”
她的驚慌失措,他的云淡風輕。
紀悅悅的心跳猛烈加快,未知的恐懼纏繞她,難言的心疼侵襲著她,又害怕男人下一秒的失控發狂,導致黑化值崩盤。
“我......你聽我解釋,當初的我是因為只是想回去和父母告別了再回來,可沒有想到一場變故我直接穿到了兩年之后......”
她的聲音猛然止住,因為她看見男人忽而抬頭凝視她,那漆黑荒蕪的眼里沒有分毫驚訝,仿若死灰燃盡的地獄,沒有任何感情。
“不是孤兒?”他的聲音和神情平靜到詭異,反問她。
紀悅悅驟然失聲,當初因為想要快速打消他心里對她的猜疑,從而讓黑化值更快地清零,她騙了他。
如今,在男人的反問下,她清楚她在他心目中信用已經為零。
“對不起,當初我......我一開始確實另有目的,但后來我卻愛上了你,甘愿在這個世界陪你。”她真誠凝視男人漆黑淡漠的墨眸,窺見一絲猩紅閃過,她的心疼痛愧疚。
“愛?”俊美無雙的面容上,他的笑嘲諷冷淡,面色毫無動容,“你覺得時隔兩年,我還會像從前那般天真,需要你的愛嗎?”
“不需要了,悅寶,一直以來最大的錯誤,就是我對你的仁慈和信任。”
男人的眼底是一片不屑嘲諷的笑意,似所有的感情焚毀燃盡,他對她只剩下恨意。
“煜,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騙你......”她還想竭力解釋,男人忽而對她揚起冰冷陰郁的弧度。
“信你?你說,你要我如何信你。要我怎敢去信你。”
在她悲傷心疼的目光下,他的吻驟然間兇狠逼來,仿佛要將這兩年來所有的煎熬苦痛一并發泄,要她嘗盡他對她的思念和恨。
熟悉的雪松冷香狠戾逼迫,夾雜著些許清冽的煙草氣息,他的吻有種冰冷的絕望暴戾,仿佛要將她融進骨血之中,感受他滔天的恨意。
血腥氣在舌尖顫抖,他的懲罰遠不止步。指尖挑開她的衣領,就此霸道侵襲,他探索她身體的每一處,仿佛在驗證她的敏感是不是還是和從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