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之行,席煜毫不客氣將席九月扔給了席司年和季卿卿。如今季卿卿的女兒已經和席九月差不多大,叫席念,席九月高興地就此在席司年家中住下。
再見季卿卿,紀悅悅對她仍有天生的好感,兩人相談甚歡,忽見季卿卿突然盯著她看,好像在思索什么。
“悅然,我覺得你好像我妹妹。不過是失憶前的她。”
紀悅悅心下微驚,說實話,對于原主如今如何,她不得而知。僅是略有耳聞季悅悅和季城去了國外,事態后續如何她并不知悉。
“那還真巧,雖說輩分上你是我弟妹,但我對你一見如故,總覺認識你好久了。”
“我也是這樣覺得。”季卿卿握緊了她的手。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并未察覺身后兩雙眼睛正注視著她們。
“她們什么時候聊完?我還要找我媳婦說話。”席司年道。
“......”席煜淡睨了一眼自己這個一年不聚幾次的弟弟。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怎么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樣。”
“?”
“粘人。”
“......”
當年席司年動不動跟在席煜身后求抱抱,真·趕也趕不走的粘人精。
似是想起那些年的黑歷史,席司年頓時沉默了。
煙草氣息在空氣中淡淡彌漫,席司年凝視窗臺外的夜色。
“那些年,你承受了很多吧,我還那樣誤解你。”半晌后,席司年突然道,“哥,對不起。”
席煜一時未語,一會后淡淡回答,“沒事,那個男人如今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紀悅悅以為他逼死了那個男人,但其實并沒有。該死的人的確該死,但那個男人更適合生不如死。
他聽她的話,不殺人。他僅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席司年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未置一詞,只是目光一直凝視陽臺上的兩個相視而笑的女人。
他的哥哥表面看似溫淡有禮,實則性格詭謫偏執。以往從來懶得和他說一句話,臉上難得看一絲真誠的笑意。是最近一年,他能看見他的變化,起因必然和這個叫紀悅然的女人有關吧。
-
第二天告別了季卿卿和席司年,紀悅悅就和席煜出發開始了蜜月之行。
因為紀悅悅對愛琴海的憧憬向往,他們去了圣托里尼島。藍白相間的房子,像城堡一樣坐落著。
這里有最美的日落,最壯闊的海景。
日落時分,落日余輝照耀著藍頂的教堂、白色的房屋,房屋在橘黃色落日的照耀下,柔和而美麗。
無盡的黃昏綿延至天際,季悅悅靠在男人的懷里,心也柔和成了一片暖陽。
仿佛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她的思緒像浮光掠影的蝶翅,飛過幾輪年歲,停駐在某個記憶頁面之間。
“煜,要不要猜一猜,我是什么時候對你動心的?”她突然問他。
男人沉默了片刻,問她,“什么時候?”
“你彈鋼琴的時候呀,席老師!”她對他揚眉笑語,落日的余輝中,她的笑顏燦若星辰。
男人忽而繾綣一笑,桃花眼里有星輝漾開,淡聲問她,“喜歡彈鋼琴的男人?”
她點了點頭,忽見男人略挑的眉端,立馬在他臉邊飛快親了一口,“彈鋼琴的男人千千萬,我只鐘愛你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