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這扇門只能從里面打開,外面是無法打開的。
這就是三環的夜嗎?
明明是同一顆紅月,顏色卻比四環看到的淡了很多,散落的光芒也不是血紅色,而是更偏向粉紅色。
散發粉色光芒的街道也太夢幻了。
原來三環的夜是這樣的。這就是天外隕石帶來的改變吧。
以前在奇跡畫廊上班,由于晚上必須回福利院,單小溪一直都是在天黑前就回到了四環,而今天她終于親眼看到了三環的夜晚。
單小溪曾經嘲諷三環和四環是同一顆紅月。而現在她才知道,不是別人矯情,是她見識少太膚淺。
三環和四環的夜空是同一顆紅月,但也不是同一顆。
單小溪忍不住抬起頭,把雙手從長袖中伸出來。粉紅色的月光照在潔白的皮膚上,單小溪幾乎看癡了。
單小溪偷渡到三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夜晚的街頭發呆。
隱約中聽到有人小聲叫她的名字,單小溪在呼喚中回過神,這才發現周圍有不少打探的目光。
這里似乎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后街,來往的行人不多,但還是有的。剛走去一個三人組就在背后對她指指點點。
來自別人的異樣目光讓單小溪清醒過來。她現在可以一個連假證件都沒有的偷渡者,怎么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街道上。
話說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吧,為什么街上還有人在行走?報紙上只說一環和二環有夜生活,原來三環也有的。
單小溪無意引起別人注意,連忙循著呼喚聲看過去。
一輛私家車停靠在不遠處的路邊。車里沒有人,司機正靠著車門上抽煙。看他吐出來的煙圈是白色的,估計是比咖辣更高級的煙草。
他身后的車身上有兩個金屬標志,一個是銀色飛躍的老虎,一個是金色的玫瑰。這輛車有些過于高級了,超出了單小溪的預想。
叫單小溪名字的人就是那名司機。
“您好,請問剛才是您叫我嗎?”
“你叫單小溪嗎?如果是的話,那么我就是在叫你。”
“我是單小溪,請問您是?”
“不需要用敬稱,叫我艾利就可以,我是會所的司機,管事安排我來接你......只有你一個人?我們還需要再等等誰嗎?”
“不,不用了,就我一個人了。”
“那好吧,上車吧。”
艾利是個話匣子,一上車嘴巴就停不住了。
“話說如果再過半小時你還不出來,我就要回去了。”
“辛苦你了,艾利大叔。”
“你很厲害啊,小姑娘,知道這是誰的車嗎?這可是咱們老板的私家車。會所一共有兩輛車,今天都被人借走了,本來你差一點就要自己想辦法去會所了,是老板親自發話用這輛車接你。”
“老板真是好人。”
“呵,”艾利笑得意味深長,“老板說能偷渡到三環的都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