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懷疑,但沒有掌握證據。”
結合三環和四環的種種跡象,巡夜人高層懷疑那群人已經開始拿人類做實驗。
但因其幕后勢力太強只能派人私下隱秘調查,導致調查進展十分緩慢。別說證據了,他們連嫌疑人都不清楚,只有木籽棉這邊掌握了幾條可疑的線索。
單小溪默默吃下一碗蔬菜,然后抬頭看著木籽棉說:“讓我幫你,我想參與你的調查。”
“不行,”木籽棉斷然拒絕,“你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無法應對可能出現的險情。”
“誰說我沒接受過專業訓練?我能從四環偷渡到三環,還不能證明實力嗎?”
“不能,你殺過雞嗎?”
“當然,小時候福利院阿姨會買活雞回來,我就幫他們殺雞,我還會放雞血**血豆腐。”
“那你殺過比雞大的動物嗎?”
“......沒有。”
“那你殺過人嗎?”
“沒有。”
“那你想過可能會殺人嗎?別問我有沒有殺過人那種蠢問題。”
單小溪眼神黯淡下來。
木籽棉的質問直指單小溪的缺點。不論她受過多嚴苛的訓練,那些訓練的目的都是以她本人存活為目的,而不是殺傷對手。
但是很快單小溪又振作起來。從決定來三環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迎接各種困難的準備。
“你可以教我,我愿意學習。”
木籽棉不懂為什么單小溪這么堅持。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只會想逃開,為什么單小溪想要參與這么危險的事情?似乎不能用一句好奇來解釋。
于是木籽棉就問了。
單小溪放下筷子,用紙巾把嘴擦干凈,很認真地看著木籽棉回答:“我想為文森特討回公道。”
對文森特的死亡,單小溪一直都覺得意難平。
如果那場襲擊真的只是意外,單小溪的意難平就只能是遺憾和惋惜。可現在她知道了襲擊有人為的因素,那心底的意難平就變成了憤怒。
“我知道我自不量力,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我真的想做點什么,不然我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哪怕只是跟蹤嫌疑犯,或是打聽消息,我都可以做的。我的偽裝很強的,你知道我是造型師,我能把自己變成連你都認不出來。”
單小溪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懇求。
但是,木籽棉還是沒有答應。
單小溪掩飾不住失落。她心里其實是明白木籽棉的,但是失望也是真的。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許不會這么煩躁,可這并不能怪木籽棉。
這頓飯的最后,單小溪和木籽棉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就連木籽棉怎么處理街上那一坨,單小溪都沒心思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