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哭著,錢小姐忽然想到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自己誤會了?也許他們不是那種關系,或者是梁霏霏在勾引費先生而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在自我懷疑中,錢小姐停止了哭泣。
人哭過后特別容易犯困,錢小姐覺得自己眼睛都睜不開了,洗了把臉就爬上床睡覺,還沒有忘記把哭濕的枕頭丟到一邊。
沒心沒肺的錢小姐很快就睡著了,還睡得特別香甜。
這一夜,作為受害者,錢小姐反而睡得最踏實。
這個夜晚平靜但不平常。
第二天一早,其他住戶還沒起床,一樓雜貨店的門也還沒開的時候,梁霏霏提著一個行李包離開了烏托街14號。
她離開的背影蕭索又決絕,沒有絲毫的留戀,甚至不曾回頭再看一眼曾經的家。
昨晚聊八卦到了很晚,單小溪第二天起床也晚了,不過她今天沒工作可以睡到自然醒。倒是李家姐弟,昨晚也是很晚才睡但一大清早還要去上學。
起床后到一樓雜貨店覓食,錯過了早餐時間,祥叔給她煮了一碗方便面。單小溪懶得上樓,就在雜貨店里坐下來直接開吃。
雜貨店后門打開,后門連通著店面和祥叔的臥室,費先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居然起得比單小溪還晚。看他一臉倦意和濃重的黑眼圈,估計昨晚根本沒睡著。
費先生跟祥叔打了個招呼,沖單小溪點了下頭,然后走了。不知道他是先回自己家,還是先去看望梁霏霏。兩家就住在隔壁,很難避免不聽到開關門聲音吧。
單小溪眨眨眼,繼續吃自己的方便面。
可是才過了幾分鐘,費先生又回來了,還一臉焦急的樣子。
“祥叔,你早上有沒有看到霏霏出去?”
“沒有啊,只有李家姐弟一早去上學了,沒看到其他人離開。”
“可我敲她房門沒人應,她會不會出事?我擔心她想不開。祥叔,你這里有備用鑰匙,借我用一下。”
祥叔皺眉:“會不會是她還睡起?你再去敲她家房門試試。”
“我剛才一上樓就去敲她家門了,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真的很擔心昨晚她......”
費先生的眼神里帶著懇求,但祥叔只能讓他失望。
“鑰匙不在我這里了,你也知道我們樓里住了一位巡夜人,備用鑰匙早就被他拿走了。”
單小溪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鑰匙在她在這里。
咽下嘴里的面,單小溪很自然地摸了下左耳戴的耳釘,小聲呢喃:“你說要不要告訴他們鑰匙的事情?”
“你自己看著辦。”木籽棉的聲音在單小溪腦海中響起。
“我也有點擔心二樓那位姐姐,不想看到樓里的住戶再出事了。”單小溪決定把鑰匙的事情說出來,但得想個好借口。
“咳咳咳,”單小溪使勁清嗓子,把祥叔和費先生的視線強行吸引過來。
“祥叔,那什么,就是那個住我隔壁的巡夜人帥哥,他上次跟我說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來,他把備用鑰匙給了我讓我幫他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