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籽棉饒有興趣地看著單小溪:“我沒說過懷疑泰百爾的話,你為什么會那么想?”
“因為我聰明啊,”單小溪得意地說,“是我自己推理出來的。你第一次受傷倒在樓頂,雖然你沒有詳細說過,但我推測你有六成可能就是在泰百爾的研究所受的傷。”
木籽棉身上帶傷,不可能跑很遠特意找單小溪,只能是他就在附近受的傷又恰好知道單小溪住在附近。
“這附近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座研究所,以前我有一次路過研究所旁邊的公園,本來想坐一會兒休息,可才坐下沒幾分鐘就感覺陰氣森森,我當時果斷走人了。還有啊,那個公園明明挺好,可白天就是見不到幾個人,哼,肯定是因為緊挨著泰百爾的研究所。”
木籽棉沒有告訴單小溪那次是他故意嚇唬她,但對單小溪的洞察力還是很肯定的。
“跡象還有很多,五年前烏托街慘案以及街道的現狀,以及前幾天你在附近那條小巷里殺了三只詭怪,還有你選擇在這里臨時住宿,應該都是因為這里距離那座研究所很近。”
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用在壞事上也有道理。距離危險太近確是很容易遇到不好的事情。
“還有啊,以泰百爾的影響力,它差不多算是13號城市除官方以外的第二大勢力了吧?”
“那你可高估他們了。如果說是三環內,泰百爾確實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但進了二環,泰百爾連前十都進不了。”
“二環......我還沒進過二環呢,連三環到二環的接駁站都沒見過。”
木籽棉暫時不想跟單小溪談論二環,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關于錢小姐,你除了懷疑她用的眼霜,還有什么發現?”
單小溪撐著下巴,開始發散思維:“費先生跟她一起生活多年,他會不會知道點什么?還有梁霏霏,她多年不孕突然就懷孕了,會不會也存在疑點?要不要找到他們審問?”
“停!”木籽棉打斷單小溪,“沒有證據不要隨意懷疑別人。辦案子不能隨心所欲,牽連到無辜的人也是犯罪。”
“哦,知道了,”單小溪嘟了嘟嘴,“不過,真要說發現的話,有件事確實有點奇怪,但跟錢小姐無關,是祥叔。”
木籽棉來了興趣:“祥叔做了什么?”
“該怎么說呢,在我跟他聊天的過程中,他表現地好像很隨意,但是很多話題卻是他在引導,我感覺他似乎知道更多。他似乎在暗示什么,我甚至懷疑他掌握著某種證據。”
木籽棉神色變得更加認真:“你肯定嗎,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單小溪揉了揉臉,眉頭皺了起來。
她前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尤其在娛樂圈混跡的時候,更是見識過很多演員的演技,她覺得自己能分辨出祥叔話術和微表情下的暗示。
單小溪想了想說:“我也許是想多了,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一定隱藏著秘密。而且,我覺得他應該發現了我們兩個關系不一般,他的秘密不會告訴我,但有可能想通過我而讓你去找他詢問。”
乍一聽單小溪的推測似乎很復雜,但仔細想想如果祥叔真的有“那群人”或詭怪的線索,那他怎樣拐彎抹角小心翼翼都不為過。
“你要去找祥叔問清楚嗎?”
“現在不,你不是想去搜查錢小姐的屋子,我們先去辦這件事。”
“好咧。”
單小溪拿上備用鑰匙,和木籽棉一起來到二樓錢小姐的屋子。
一打開門,一陣略有些濃烈的香氣撲面而來,單小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又揉揉鼻子。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錢小姐煲了湯嗎?”
在適應了刺激之后,單小溪覺得屋里的香氣變得誘人了,有種讓食指大動多吃三碗飯的沖動。
想到錢小姐最近瘦了很多,單小溪覺得她可能煲了營養豐富的肉湯給自己補身體。
可是在屋里粗略轉了一圈,單小溪并沒有發現食物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