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給單小溪的邀請函位置居然在小包廂里。
雖然白嵐忽略了攜帶同伴問題,但在位置挑選上還是有所考慮了。
不知道白嵐從什么渠道搞到的邀請函,以他的謹慎應該也考慮倒棱撇清關系,單小溪大可不用擔心會不會牽連他。
那么,接下來單小溪要專心做自己的事了。
小包廂里只有兩個位置,可以從簾子后面看到舞臺,還可以看到下方的前排觀眾席。
單小溪把座位往后移了一點,從她的位置依舊可以看到舞臺,只是她的身形隱在了簾子的陰影中,其他人就看不到她了。
那位被她臨時拉來的中年男子,大約也是第一次參與這種場合,進了劇場后就好奇地東張西望,進了包廂后更是在露臺窗口伸頭向外看了好一會兒。
只是他的這份好奇沒有持續太久。
七點一到,歌劇表演正式開始。
如單小溪所料,歌劇開始五分鐘后,中年男子就半躺在沙發椅里打起了瞌睡。十分鐘后,他就睡熟了。
......
李璨,三環本地人,經營一家小公司,小有資產。早期為了應酬客戶接觸了賭博,但因為家里老婆財務管得緊,他一向只是小賭怡情。
但最近家里孩子生病了,李璨的零用錢被消減,他也各種忙,今天是好不容易攢了點錢來賭場放松一下。
李璨的賭癮還不是很大,賭博對他來說更像是釋放壓力的方式。只是這種方式并不可取,他這樣繼續下去,總有一天會陷進去。
比如說就像今天,李璨用完了自己的籌碼,在陌生女人找上來后立刻答應交易。他沒有考慮這個陌生的女人會不會給他帶來危險,只想到了那兩萬籌碼。
李璨應該慶幸,在事后“那群人”沒有追查到那張邀請函,也就沒有追查到他。
李璨是忙了一天工作來到賭場玩的,他跟家里說的借口是有應酬,一般這種情況他可以到凌晨再回家。
工作的疲憊,賭博后的放松,加上因聽不懂而顯得無聊的歌劇,李璨很快就睡著了。
在中途,他被歌劇中女主角的高音驚醒過來,迷茫地睜開眼睛有點不知身在何處。
在想起自己與人交易在歌劇廳里后,他卻發現包廂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立刻從舒適的沙發椅里站起來,有點擔心那個陌生女人會不會也不喜歡這場演出而離開了。他還沒拿到那兩萬籌碼呢。
他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盤點心、兩杯飲料和一個袋子。其中一杯飲料已經喝光了,盤子上還放著一張紙條。
李璨拿起紙條打開,漂亮的貴族印花字體映入眼中。
“我去一下洗手間,點心和飲料請隨意,籌碼在袋子里。”
李璨放下紙條,先拿起袋子打開看了看,里面果然是兩萬整籌碼。
李璨是個生意人,他知道信譽對完成交易很重要,所以他沒有趁著對方不在拿著籌碼離開,而是放下了袋子。
李璨在賭場里吃了一點東西,但現在確實有點餓了,于是他沒有客氣地吃掉了盤子里的點心,并喝掉了那杯飲料。
吃飽喝足,舞臺上的歌劇依舊無聊到催眠,于是李璨又窩回沙發椅里打起盹來。
似乎已經適應了女主角的高音,這次李璨睡得既安穩又香甜。等他醒來時歌劇已經結束,他是被服務生叫醒的。
陌生的女人還是不在,但拿袋子籌碼也依然好好地躺在桌子上。李璨自認已經完成了交易,于是拿上那袋籌碼就離開了。
相比李璨輕松完成交易,單小溪這邊就是驚詫連連了。
在確認李璨睡熟之后,單小溪就口含“太平無事牌”出了包廂。
為了方便行動,她先去洗手間換了一身連帽運動服。一開始她還有點擔心和害怕,但在順利地連續經過了服務生和保安身邊并來到四樓之后,她的膽子就大起來了。
四樓的走廊似乎永遠空無一人,那一扇扇緊閉的房門背后不知在進行著什么樣的骯臟交易。
這里的房間都沒有門牌號,應該是故意為之。但單小溪記得,那間有樓梯的房間是背對三樓樓梯左手邊第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