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雜志實習名額不是你父親幫你搞定的嗎?”
“是又怎樣,他不過是想讓我早點獨立,好早點擺脫我這個麻煩。”
“怎么會呢?他又給你錢,又幫你搞定實習名額,明顯是好父親的樣子,你怎么能那么說?”
“好父親?呵呵,”單小溪一臉的嘲諷,“丟下我們母女多年不聞不問,那樣子也配稱為好父親?我小時候偷偷去看過他開的俱樂部,我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媽對他來說算什么?我對他來說又算什么?我們只是累贅和包袱,他給點錢就能打發的東西。”
單小溪嘴上發狠,眼角卻又濕潤起來,原本就悶的聲音又帶上了濃重的鼻音。
“你又哭了?”在單小溪看不到角度,李莎菲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你這個樣子可不行,沒有人會同情你,你也改變不了現狀。”
“哼,”單小溪倔強地抹了把眼睛,“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不也是改變不了現狀。”
“那可不一定。”李莎菲笑容帶了一絲神秘。
單小溪皺眉看向她,眼神中帶著探究。
然而李莎菲似乎不想解釋,而是說道:“差點忘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最近幾天當心一些,可能會有些人要找你麻煩。”
“誰要找我麻煩?張怡娉嗎?”
“不是她,她沒那個能力。她有個男朋友,那人認識一些......嗯~怎么說呢,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們會找那個有特殊能力的人對付你,不過也不會太過分,就是讓你吃點苦頭。”
“特殊能力?異能者?”
“你知道異能者?”
“哼,有什么奇怪的,那個男人也是異能者,”單小溪好像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小時候,我媽常說如果我也是異能者就好了。就是因為我只是個普通人,那個男人才丟下我們母女。”
單小溪小聲囁嚅了幾句,像是不忿,又像是懊惱,又像是不甘。
李莎菲眼神變了幾變,嘴角帶起了得意的弧度,但她卻突然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我明天還有課。總之呢,小學妹,你要當心點,哦,別喝酒了,小心從樓上摔下去。”
李莎菲留下別有深意的眼神走了,還順手帶走了手里的酒。
在確認周圍沒有人后,單小溪摸了下左耳耳釘。
“我剛才演的好不好?”
“......”
在樓頂買醉之夜之后,單小溪果然被人針對了。
比如說專業課上老師頻繁提問她,就算她回答出來了,老師也不讓她坐下。
比如說自己放在教室的畫架被人弄斷了,自己的素描冊子莫名其妙找不到等等。
這些小問題,單小溪沒放在眼里,她唯一在意的是李莎菲說的異能者至今還沒出現。
格斗課,是唯一沒有出現問題的。
單小溪帶著拳擊手套,狠狠擊打在沙袋上。被欺負了不能還手真的很憋屈。
木籽棉扶著沙袋,輔助單小溪的動作。
他們兩個沒有交談,但是眼神卻來回殺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