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乍一聽似乎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對。”
木籽棉有點糾結。他本就不擅長考慮這種太過復雜的事情,只是想讓單小溪更了解二環才會說這些。
單小溪望著木籽棉,忽然心情莫名有點開朗。
“小花,我每次看到你就會感覺這個世界是有希望的。以前我說你太老實了,但我現在覺得這份老實很好。只要官方還有像你這樣的人,那這個世界就是有希望。”
木籽棉歪頭看向單小溪,臉上微微泛紅。他依然是那個容易害羞的人。
“小花,我現在沒有多余的腦力思考機械義肢的事情,我想先找到我哥哥。我們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做,等找到我哥哥后,我陪你一起反對他們濫用義肢。”
是啊,事情得一件件做。
單小溪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哥哥的信是怎么回事。
“到底還有什么辦法找到那封信呢?”單小溪迷茫地望著車窗外的人群,似乎那些人能給她一點提示。
“要不要再去找艾倫問清楚?”如果是木籽棉辦案,那么這種情況下他會再次提審嫌疑人。
“不行,他既然不肯說清楚,那我不能逼他,那樣會徹底失去他的信任。而且我覺得他謹慎地有點過頭,我懷疑他應該是在別人的監視中。我之前貿然去找他,可能已經引起對方的疑慮,不能再給艾倫帶去危險了。”
“我可以悄悄去找他,不讓其他人發現。”
“可他不認識你,他連我都不信任,又怎么會信任你?”
“因為我是巡夜人?”
“如果巡夜人的身份能讓他信任,那他早就應該去404局報案了,不是嗎?”
單小溪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官方能信得過,艾倫早該向官方揭發這件事了。
“小花,你知道嗎,我哥哥很聰明的,比我聰明多了......”
單小溪想起了小時候,那些她跟著哥哥打遍青草街無敵手的日子,那些被哥哥逼著學習的日子。
哥哥教了她很多。有些她記住了,而有些她卻忘記了。如果她像哥哥那樣聰明,會不會就能記住哥哥說的所有的話,也就能找到哥哥寄出來的信?
木籽棉也在思考。他的本職工作就是調查案件線索。
“首先,艾倫說你哥哥給你寄了一封信,我們要判斷他會不會是在騙你。”
“我覺得應該是真的,他沒有理由突然用這樣的借口來騙我。而且他說讓我下次見他時帶上信,如果他不想在跟我見面,完全可以直接拒絕我,不需要用這么迂回的方式。”
“我認同你的分析,那么我們暫定這封信確實存在。按照艾倫所說,你哥哥最后給你寄了一封信,而這件事他也知情,那么這封信確實很重要,否則他沒必要專門提起信的事情。”
“是啊,我一定要找到那封信,即使不為了下次跟艾倫見面,我也要找到哥哥寄給我的信。”
“通常來說,寄信就是通過郵局,除非你哥哥找人給她送信。后一種情況,既然你沒收到信,那基本就不可能了。”
“不可能的,如果哥哥找人送信,艾倫應該跟我提起,這種事情肯定不會交給隨便一個路人去做的。”
“既然這樣,那基本可以肯定你哥哥的這封信是通過郵局寄出去的。郵局寄錢必須有兩個地址,一個是寄信地址,一個是收信地址。寄信地址不重要,關鍵是收信地址。”
單小溪看向木籽棉,似乎從他的分析中想到了什么。
“你懷疑哥哥寫的收信地址不是青草街福利院,他沒有直接把信寄給我?”
“你哥哥給你寄信而不是發電報,肯定是想避開某些人的視野。而你是他的妹妹,你當時就在福利院,你哥哥想避開的人肯定也知道這些事,那么他要避開幕后的那些人,就不能直接把信寄給你。”
單小溪靈光一閃,感覺木籽棉分析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