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溪和林婷來到青蔥街六號別墅前。她們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林婷上前按動了門鈴。
過了一會兒,有傭人模樣的人從別墅里出來,走到了鐵門前打量著單小溪兩人問道:“你們找誰?”
“您好,我姓單,是原來住在這里的人,”單小溪上前一步說道,“是這樣子的,我們有位朋友不知道我們換了地址,錯把信件寄到了這里。實在非常抱歉,不知道您能否把信件還給我們?”
傭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單小溪,顯然他并不相信她的話。
如果是單小溪站在他的位置,她也不會這樣輕易相信兩個陌生人,別忘了這里可是治安混亂的四環。
單小溪拿出了自己的三環居住證以及臨時通行證。
“這是我的證件,我是三環人,以前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我朋友才會把信件寄到這邊來。”
傭人聽說單小溪是三環人,臉色立刻變了,他匆匆看了一眼證件說道:“請兩位等一下,我去跟主人說一聲。”
傭人顯然不懂怎么辨別證件的真偽,雖然他有點害怕,但沒有因此就放單小溪兩人進門。
看著傭人返回了屋內,林婷說道:“很謹慎,這戶人家應該住在這里不短時間了。”
單小溪說:“有傭人的家庭,有錢人,但拿不到三環居住證,只能委屈地住在這里。”
林婷抬頭望向別墅二樓贊嘆道:“這套房子應該不會便宜,就算是二十年前也能賣上好價錢,為什么你們兄妹還那么窮?”
“我記得當時房子沒有賣多少錢,哥哥原本是想把房子賣掉再帶著我租房住,但后來錢不夠才不得不進入福利院的。”
一般來說人們對福利院的印象都不會好。人們總是認為福利院里的孩子沒有自由,天天做童工,飯也吃不飽,小孩子被大孩子欺負,所有孩子都要受義工們壓榨。
所以那個時候單小溪的哥哥并不想進福利院,他想的是依靠父母留下的積蓄生活。
“難道你哥哥賣房子的時候被人坑了?”
“不知道,我沒有聽他提起過。”
“真說不定的,你哥哥當年年紀也不大,說不定買房子的人就欺負你們兄妹年紀小。”
說話間,傭人又出來了,這次他直接打開門請單小溪兩人進屋。
“主人聽說兩位曾經在這里住過,一定要親自見見兩位。”
聯體別墅內的空間沒有獨棟那么大。這種兩層的小樓,一樓一般是廚房、客廳和傭人房,二樓是主臥、客臥和書房。
六號別墅正是上述布局。
所以單小溪兩人一進屋就到了客廳,也看到了房子的主人。
迎接她們的是一位老婦人。她很好客,請單小溪兩人坐下后聊了很久。正合了單小溪打聽消息的意圖。
老婦人年輕時曾在接駁站工作,是正式的公務員編制。她的兒子兒媳現在都在接駁站工作。
老婦人看過單小溪的證件,確認她的證件是真的,態度變得更加熱情了。
這棟房子的主人正是老婦人一家,她和兒子與兒媳一起住在這里。平時兒子兒媳都要上班,家里只有老婦人和傭人。
老婦人一家原本并不住在這里。前年老婦人的丈夫去世,兒子怕她睹物思人所以搬了家。也就是說,他們一家是前年搬到這里住的。
老婦人讓傭人拿來一個箱子,里面放著他們一家搬過來后收到的莫名其妙的東西。里面有信件,但不是給單小溪的。
老婦人一邊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桌上,一邊問單小溪:“你朋友的信件是什么時候寄出來的?”
“應該是四年前。”單小溪說。
老婦人看向單小溪:“你也不確定嗎?”
單小溪苦笑:“是的,我寄信的那位朋友出了些事情,我們正在尋找他,是從別人那里聽說他給我寄了信,我們想著那些信件也許能幫我們找到他。”
老婦人一臉嚴肅地說:“原來是這樣。你們的朋友很幸運,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一直牽掛著他。他一定不會有事,你們也一定會找到他。”
“謝謝您。”
老婦人把寄錯的信件收到一起:“這里沒有寄給姓‘單’的信件。”她把信件遞給了單小溪。
單小溪把信件一一看過,確實沒有寄給她的信,而且她沒有在這些信封上發現暗號之類的訊息,最重要的是這些信封上的字跡不是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