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溪有些擔心提琴少年。
少年顯然也清除自己實力不如對方,小聲對身后的單小溪說道:“等會我拖住她,你快點跑,往前跑,不要回廣場。”
單小溪明白了:“好的,你不會有事吧?”
“你跑了,我也會跑的。”少年說。顯然他不會戀戰。
在說話的時候,單小溪已經辨認出了方向。
她認出了往麗都大酒店去的方向,并把雨傘收了起來。她沒有丟棄雨傘,雖然在跑動的時候雨傘會有點礙事,但有時候雨傘也能成為武器。
由于距離過近,兩人的交談都被女助手聽到了,對方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想跑啊,太晚了。”
“跑。”
少年的聲音幾乎和女助手的聲音同時響起。
單小溪毫不猶豫,轉身就朝選定的方向跑去。
即使穿著連衣裙和高跟鞋,單小溪的奔跑速度也不慢。雖然之前因為工作放下了鍛煉,但放假期間她又撿回來了。
單小溪很快就脫離了戰場。她不想拖累那位提琴少年,所以連回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浪費。
只是在離開了少年和女助手所在地方后,周圍的濃霧再度包圍上來。即使有耳釘讓她清醒著保持方向感,但單小溪還是再度失去了視野。
她記得自己行進的方向,卻無法判斷自己所處的位置。而她又不能回頭,只能繼續往前。
在濃霧之中,時間概念和方向感都在漸漸變得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于又有黑影出現,隱約間還能看到光亮。濃霧又開始變薄。
單小溪慢下來,一步步謹慎地走出濃霧。
視野又回來了,但是單小溪卻寧愿自己還在濃霧中。
眼前的景象明明白白告訴她跑錯了方向。
單小溪又回到了中央廣場上。發出光亮的是廣場中間的雕塑群。
更糟糕的情況是,她面前不遠處有三個人。
少年維特仰面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坎特老爹手拿滴血菜刀,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利器劃出多道破口,鮮血從他身上一滴滴落下。他身邊的地面上散落了許多沾血的撲克牌。應該就是這些撲克牌擊傷了坎特老爹。
之前的魔術師站在坎特老爹對面,他手里還在擺弄著撲克牌,而他的身上也不好看,手臂和臉上都有傷口。那應該是被坎特老爹的菜刀劃傷的。
不知道菜刀留下的傷口會不會得破傷風呢?單小溪走了一個神。
“哎呀哎呀,又有觀眾來了。”魔術師發出邪惡的笑聲。
坎特老爹看了單小溪一眼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么。
很顯然,魔術師是壞人。
他在中央廣場搞事情,坎特老爹的店就在旁邊。魔術師在這里做壞事,肯定影響了坎特老爹的生意。兩位異能者很難不發生沖突。
單小溪尷尬地望著兩位異能者:“那什么,純路過,我什么都沒看見。”邊說著,她邊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