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精神力屬性有點特殊,這就是你能偽裝成普通人的原因嗎?”
李梁在鼓鼓風聲中勉強聽清楚白嵐的話,忍著迎面吹來的風說道:“我不知道,我覺醒后不敢告訴別人,只能自己摸索。”
“你應該明白這次回城后會發生什么吧?比如你自己的身份肯定不能用了,如果被人知道你還活著,那些幕后黑手肯定要殺你滅口。就算你不怕,也可能會連累你妹妹。”
李梁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只要能活著再見到她,以什么身份都無所謂。”
“因為時間太短,來不及給你弄個好身份,只找到一個殺人犯的身份可用,你愿意嗎?”
“以殺人犯的身份活下去嗎?我不挑剔,但是要被抓起來關到牢里嗎?”
“不用,那人是個普通人,賄賂了法官獲得保釋資格,放出來后藏在了貧民窟里。我偶然知道了這件事順手把他殺了,目前除了我沒人知道他已經死了。”
意思就是李梁頂替殺人犯的身份藏在貧民窟里。
“那他的家人或朋友會不會認出我?”
“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被他殺了。哦對了,他的老婆和他的朋友出軌被他發現,他一怒之下就把他們都殺了,沒想到被他唯一的兒子撞見了,于是他把自己的兒子也殺了。”
李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他就是孤家寡人了......”
“這個人還挺有錢的,他的錢都隨身帶到了貧民窟,以后那些錢就是你的了。”
白嵐摧毀地下實驗室的行動是凌晨開始的,他們離開實驗室的時候才剛剛天亮,而他們到二環貧民窟的時候才剛過中午。
在進入城市后,白嵐就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住了兩人。所以當他們在街上經過時,沒有人能“看到”他們。
簡單一句話,只要白嵐愿意,他在城里如入無人之境。
由于白嵐的速度過快,李梁在中途就受不了暈過去了,所以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貧民窟的屋里了。
李梁從床上爬起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他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會因為被人提在手里而暈過去。
這間屋子也是客廳和臥室一體的,總共就一間屋子外加一個小廚房和一個小衛生間。
不過屋子里家具和家電是齊全的,而且看上去還挺新,大概是前一個主人剛換的。
李梁意外發現白嵐還在,他還以為白嵐送他到地方后就會離開。
白嵐正在看電視,聚精會神非常認真的樣子。
李梁從床上起來,走到沙發前鞠躬向白嵐再次道謝。
“不用客氣,”白嵐的神情比在荒野時放松了很多,“來,坐下一起看。你醒得挺早得,典禮還沒正式開始。”
李梁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坐在了白嵐旁邊。
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直播畫面,直播內容似乎是有錢人的婚禮。
“快看,他們出來了,”白嵐從旁邊茶幾上拿過果盤遞給李梁,視線一直盯著電視機屏幕沒有移開,“看到了嗎,儀式要開始了,今天是訂婚典禮,以后結婚的時候會比今天更隆重。”
李梁接過果盤,拿起盤子里的蛋糕和水果往嘴里塞。話說他四年多沒吃到這些食物了,真想一口氣把自己撐死。
“結婚的人是誰啊?”李梁隨口問道。在地下待了四年多,現在看著電視感覺還挺新鮮的。
“你妹妹和我侄子。”白嵐淡淡地說道。
李梁愣了一下剛想說什么就被嘴里的食物嗆到了喉嚨,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白嵐饒有興味地看了李梁一眼,指著畫面的人說道:“看,那個女的,就是你妹妹單小溪,你們兩個十多年沒見了,你還能認出她嗎?”
李梁終于把喉嚨里的東西都咳了出來,幾乎是趴在電視屏幕上想要看清楚里面的人。
“男的是我侄子,就是他上次夜探地下實驗室,你能認出他嗎?”
李梁默默搖了搖頭。那次他只是聽過聽風與木籽棉對話,兩人沒有真正面對面。
李梁的視線跟著畫面的女孩子移動,雙眸中漸漸涌上了淚水。
“小溪從小長得就像媽媽,現在長大了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