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不需要她出手了。
爆炸豆的波及范圍僅限帳篷內,但它的殘余波動還是驚醒了幾位精神力級別高的異能者。
一群人破開帳篷門沖了進來。他們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而木籽棉和單良卻在尋找單小溪的身影。
“我在這里,”單小溪出聲喊道,“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木籽棉幾乎是立刻就閃身到單小溪身前。單良也來到單小溪身旁,把她往后面推了推。
“我用了一粒爆炸豆,有個東西叫了一聲,大概就在這個位置。”單小溪說道。
木籽棉和單良都釋放出了精神力。木籽棉向前走去從陰影里撿起了一只昏過去的異獸。
“是食夢鼬,能噴吐無色無味的氣體,氣體帶有毒性能致幻。”木籽棉說道。
“原來真是幻覺,”單小溪恍然大悟,“剛才我從外面回來,忽然就聽到雨下得特別大......”
軍方人員也過來了,在詢問過后,大家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只食夢鼬闖入了帳篷里釋放了毒氣,單小溪因為進來得晚反而沒有一只在帳篷里的人中毒深。單小溪的爆炸豆擊昏了食夢鼬,同時刺激到帳篷內眾人的神經從而使大家脫離了幻覺。
食夢鼬只是普通異獸,異能也不是很強大。如果在通風的環境中,它的毒氣基本就不起作用了。帳篷里的人都是普通人,這才著了它的道。
單小溪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又是次獸王級的異獸。”
“哪有那么容易遇到次獸王級,不過你膽子也太大了,下次不要一個人上前,應該先找我們。”單良彈了下單小溪的額頭后說道。
然而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營地中忽然響起尖銳的哨音,這是軍方的示警訊號。聽到曾經聽過的哨音,單小溪向單良遞了個無奈的眼神。
“這場雨有問題嗎?”單小溪小聲問。
但其他人來不及給她回答了。軍方人員已經開始挨個帳篷叫人,并安排人往地下掩體躲避。
這里曾經是“獨尊”的領地,那就不可能是軍方的基地。這里的地下掩體只是臨時弄出來的。
掩體依舊是在地下,估計是先挖出合適的坑,然后把合體板組合后放入坑中。這個掩體太過簡單,就只有一個殼子,里面什么設施都沒有。軍方只能臨時拿了一些食水放了進去。
掩體入口關閉后,箱體里一片黑暗。軍方的人打開了幾盞提燈放在四處,讓掩體內不至于太過昏暗。
大家只能席地而坐。直接坐在合金板上還是挺涼的,木籽棉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讓單小溪坐。
掩體里沒有大屏監視器,只有軍方的指揮官手里有一臺移動式監視器。
科學家們都圍坐在指揮官身邊,伸著脖子關注著監視器屏幕上的畫面。
單小溪所在的地方距離指揮官不遠,只是隔著一圈科學家們,以她普通人的視力是別想看到了。
單小溪挪了下位置,斜靠在木籽棉身上,然后從隨身包里掏出來一支小型單筒望遠鏡。
上次打工時單小溪覺得自己需要一支望遠鏡了,這是回去后特意高價買的。別看這支望遠鏡小又是單筒,但她的功能和效果都是軍用級別的。
話說軍方的示警系統還是挺有效的。兩次這種經歷都能提前足夠的時間發出預警。
畫面上一開始只是下雨的場景。單小溪看著看著就發現了怪異的地方,雨滴不大但卻越來越細密,到最后整個畫面好像變成了在水里拍攝的似的。
這種感覺相當的奇妙,就像是大海突然翻轉到了陸地上,又或是大海和陸地互相對調了。
還有奇怪的地方時,外面似乎一點風都沒有,因為雨線筆直從上落下,就像最標準的垂物線一樣。
在掩體上方的營地中,此時有好似嬰兒歡笑的聲音響起,一聲又一聲,由遠及近。可惜監視器不傳導聲音,所以掩體中的人們聽不到。
雨點連成線,線變得越來越密集,地面上似乎成了海洋。
紅月之下,一個青色的身影緩慢出現,嬰兒的歡笑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那個青色的身影像一條透明的鯨魚,在大雨中穿梭,行走在陸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