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沈家開始吃午飯,沈母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一家人難得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吃一頓正兒八經的午飯。
沈父為此還開了一瓶白酒,沈母瞪了老頭子一眼,當著兒子的面,也只能任由這老頭開開心心喝一頓。
沈越吃了一口菜,老媽的干燒包菜手藝確實不錯,午飯吃了一半,沈越沉吟了一下,就是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爸,媽,我想跟你們說一件事情。”
“嗯?”
老兩口停下筷子,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是不是缺錢了?”
“媽跟你說,你那個魚塘要是不行的話就別死撐著,大不了咱不養魚了,之前那個張老板不是來過了嗎,說要接手你的魚塘,你賣給他就是了。”
“我和你爸早年做小生意的時候也攢了點錢,你放心,足夠我們一家開銷的了。”
沈母擔心自己兒子在外面受累,還以為沈越是沒錢了,語重心長地道。
“媽,你不能盼著點你兒子好?”
沈越被自己老媽這么一說,被她氣笑了,白眼連翻。
“我不是想跟你要錢,我是想跟你們商量,最近魚塘那邊的生意又有好轉,但是這個季節偷釣的人也漸漸多起來了,我這每天白天夜里來回跑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我想跟你們商量,我要不就直接搬到魚塘那邊住去,這樣還能方便點。”
沈越說道。
聽著兒子的話,老兩口也是沉默了一會。
接著沈母就說話了。
“兒子,你一個人行嗎?這馬上要過冬了,就你魚塘旁邊那個小屋子,凍著了怎么辦?還有吃喝,總不能天天吃面吧……”
沈越到底是沈母身上掉下來的肉,這兩年一直跟他們老兩口住慣了的,冷不丁聽沈越說自己要搬出去,沈母也是開始擔心起來。
當初沈汐走的時候沈母也是這樣,絮絮叨叨地從家囑咐沈汐一路到火車站。
不光是沈汐,就連那時候跟著一起送人的沈越都被自己老媽的嘮叨嘀咕的有些頭疼。
“好了好了,你怎么這么啰嗦?小越都多大的人了,二十來歲的大男人還不懂怎么照顧自己?擱我們那個時候,十六七歲都已經從家出去單過了。”
“魚塘邊上那小屋不也挺好的嗎,還能凍死這小子?”
最后,還是沈父出來給沈越解圍。
在根本立場上,沈父還是挺自己兒子的。
年輕人嘛,老賴在家里也不好,得要自己出去闖。
這是沈父的經驗之談。
雖然沈父的話不怎么中聽,但是沈越還是朝自己老爹投去感激的目光。
沈母一聽到自己老頭子這么說,頓時就火了,一下子就把矛頭從自己兒子轉到沈父的身上。
“唉,我說沈河,敢情小越不是你親兒子是吧!還擱你那時候,十六七歲就出去單過,你那什么時候啊?你能跟咱兒子比嗎……”
沈父沈母又開始拌起嘴來了,沈越看著這老兩口也是搖搖頭,快速把幾口飯扒完,就是上樓收拾東西。
很快,沈越就是拎了個大包下來。
“爸,媽,我走了啊!”
沈越打了聲招呼。
沈父在拉二胡,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沈母從廚房里跑出來,手里還沾著泡沫,噓寒問暖道。
冬衣帶了沒有,家里曬得地瓜干有沒有多帶一點……
最后又跑到廚房,給沈越拎出來一個塑料罐子,里頭放的一個個棕色的大蒜頭。
“這是你最愛吃的腌蒜頭,都帶著,對了,這么多東西,要不要媽幫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