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駝捏緊了拳頭,朝著鄭天行看看,鄭天行這個時候也是頗為憋屈,點點頭,之后,就是一條指令發到軍區,啟用一架卸載所有武器設施的軍用直升機,就是飛了過來。
按照約定,對方放人,他們就是保證這兩個日國武者安全出境。
鄭天行抬起頭,眼中仿佛充滿了濃郁的失落。
他活了六十多年,人生路都這么磕磕絆絆地走過來了。
天朝什么動蕩時期他沒有經歷過?
可是就偏偏沒有像是今天這樣處理的這么憋屈的。
明明他們現在占據各種天時地利人和,又是在自己的國土腹地,手下可以調動的軍隊成千上萬。
但就是這樣,他們卻依舊要跟兩個只攜帶了兩把P90沖鋒槍的歹徒妥協。
就算這兩個歹徒是武者,但是也不過只是兩個內勁小成的跳梁小丑。
如果是平時,這兩個人放在鄭天行的面前,鄭老爺子根本不會用什么正眼去看他們。
要殺這兩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現在情況卻截然不同,這兩個人的手上掌握了天朝數百位的人質作為籌碼。
自己真的能賭嗎?
自己真的敢賭嗎?
鄭老爺子深呼了一口氣,這一刻,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只不過是兩個人內勁小成的跳梁小丑,兩個日國武者。
當年抗戰時期,日國和大天朝可謂是勢如水火,生死仇敵。
永遠忘不了當年日國人那些年里在天朝犯下的種種罪行。
屠殺,擄掠,奸淫。
給這片天朝的土地帶來了永遠抹不掉的傷疤和恥辱。
幾十年前,讓這群日國人全身而退一次。
難不成今天,還要讓悲劇重演?
鄭老爺子緊握雙拳,這樣的恥辱,他不想再承受第二遍了。
如果自己是宗師!
就差那半步,自己就根本無懼這兩個鼠輩的要挾。
直接破入大廈,掌斃這兩個小丑一樣的人物。
但是,可惜……
他不是。
宗師難,難于上晴天。
他鄭天行摸索了十年,在這條宗師之路上也不過踏出半步。
想要再邁出那半步又談何容易。
就是有生之年,說不定都不可能實現這個夢想。
或許幾十年后,他還得帶著這個遺憾躺到棺材里。
鄭天行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如果那個人在,說不定這場恥辱式的悲劇,就會迎刃而解。
鄭天行看了看天,大廈之上,除了金燦燦的太陽,鄭老爺子好像又看到一個金色的東西,這個時候正在朝他這邊看過來。
那是一雙眼睛。
一雙,璀璨如黃金質地一般無二的雙眼。
鄭天行瞳孔一縮,到了他這個境界,視力已經達到常人無法想象的境地。
鄭老爺子幾乎一眼就認出那個熟悉的眼睛,那張熟悉的臉。
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