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回到包廂,菜已經陸陸續續的都上來了,周猛跟沈越前后腳來的,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沒等沈越就先是吃了起來。
“沈老弟,等你半天了,快過來坐。”
鄭老爺子小嘗了一口剛端上來的一份清蒸鱸魚,就是看到沈越走了進來,笑著說道。
沈越也不客氣,徑直就是走了過去,三瓶紅葡萄酒往桌子上一放,鄭老爺子就是微微一愣。
“法國圣蒙,沈老弟,你這是……”
“哦,隔壁碰到個熟人,我順手拿過來的。”
沈越笑了笑,就是順手拿了個開瓶器,給眾人來了一瓶。
“法國圣蒙,我記得我這小店應該沒進這種酒吧,從外頭拿貨最低也要一萬七一瓶。”
周猛晃了晃高腳杯,看著杯子里血紅色的酒液,就是說道。
沈越咳嗽一聲,險些沒把嘴里的剛喝進去的紅酒噴出來。
他剛才只不過順手拿了幾瓶,還以為只是幾瓶不值錢的紅酒,一瓶居然賣到一萬七?
這他媽是金子做的嗎?
沈越到今天為之喝過最貴的酒也就是國酒茅臺,飛天系列一瓶也就幾千塊錢,當然,那種上了年份的典藏不算在內。
還是第一次喝這種五位數的酒。
喝到嘴里除了酸澀就是各種說不上來的香味,沈越自己不是什么品酒大師,他只是覺得這葡萄酒喝起來跟家里自己老媽每年自家買點葡萄釀出來的葡萄酒也沒什么區別啊。
甚至還不如自家的葡萄酒甜呢。
兩萬塊錢買一瓶這像藥一樣的玩意兒,腦子燒壞了吧。
沈越吐槽道,只嘗了小小一口沈越就對這酒失去了興趣,擱置到一邊去了。
“哐當!”
包廂的門開了,一個黑西裝的胖子笑瞇瞇地端著紅酒走了進來。
周猛皺起眉頭。
這胖子是誰?誰讓他進來的?
沒見到他這里在招待貴客嗎?
門口的服務員都是怎么辦事的?這都能把人放進來?
“你是?”
周猛問道,他作為這里的東道主,突然闖進來一個胖子,怎么也得他說話。
“嘿嘿,周哥,您不記得我了,我是大風機械廠的小朱啊,去年青城市黨會上坐您后面的那個小胖子。”
朱老板滿臉堆著笑意,就是客氣說道。
周猛回憶了一下,好吧,時間隔得太久,這種小人物他一般還真不放在心里。
“是你啊,有什么事嗎?”
周猛笑了笑,心里其實早看著胖子不爽了,要不是今天鄭叔和沈先生都在,周猛這個時候恐怕早讓人把他拎出去了。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過來跟他見面了,那他每天還不得忙死。
“周哥,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早就想一睹您的尊容了,可惜一直沒機會,今天也是一個朋友告訴我您在這招待貴賓,所以才斗膽過來跟您敬個酒。”
朱老板眉開眼笑,五官這個時候都是笑得擠在了一起,道。
周猛也是懶得跟他啰嗦,只想著如何麻利兒地把這家伙“請”出去。
順手抄起桌子上高腳杯里所剩無幾的一點紅酒就是一飲而盡。
“好了,喝完了,我這里還要招待客人。”
周猛直接下了逐客令,還以為這胖子能趕緊滾蛋。
但是這朱老板就好像完全沒聽懂人話一樣,居然在這個時候拍起了周猛的馬屁。
“周哥真是海量啊,來,小弟再敬你一杯。”
朱老板提高音量說道,隨后從包廂外頭就是涌進來一群人,周猛的臉色青了。
這尼瑪都哪來的一群奇葩?
門口值班的小張都他娘的吃屎去了嗎?
“周哥,我是白宇,華晨玩具廠的白晨您聽說過嗎?那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