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駝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就是對沈越說道。
“你們平時沒什么任務,就沒有再回去看看嗎?”
沈越看著鶴駝,問道。
鶴駝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回不去了,我們這些人都有五年沒回過家了,從當年簽訂那個合約開始,我們的身份就是顯示一種戰死的狀態,家里人也是在幾年前就得到國家下發的死亡證明,現在回去,說不定自己墳頭上都已經長了一層草了。”
鶴駝沉聲說道,他的話帶著濃郁的苦澀之意,就連沈越聽了之后也是忍不主為之沉默下來。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軍人。
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向鶴駝這些人的目光當中多了一絲尊敬,隨后沈越就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實在受不了此時的這種悲涼的氣氛,就是直接選擇走進屋子。
鶴駝看著沈越離開的背影,也是目光拉長,嘴里的最后一口煙蒂吸凈,看著此刻熱鬧的沈家小院,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覺得有些陌生起來。
踩滅煙頭,鶴駝用腳碾了碾,之后就是縮了縮腦袋,徑直走進黑暗,坐到了黑熊的身邊。
隨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沈越走出屋子到廚房里拿東西的時候,無意間往這里看了一眼,就是看到不知什么時候沈家小院外的臺階上并排一坐一蹲一站著三道不同的身影,勾肩搭背,也不知道在談些什么。
冬天的寒風吹的更急了,現在的青城室外簡直不是人待得地方,頭頂下起鵝毛大雪,就連沈越這個時候都是感到一陣淡淡的涼意,那三道人影就這么在雪地里站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大雪下到把他們的肩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鵝毛之后,這三個人才緩緩爬上二樓。
夜,沈越敲開沈父的房門,就是把一張燙金色的銀行卡遞到二老的手上,這上面存了十萬塊錢,沈越跟二老商量了一下,就是告訴他們年前的這段時間自己在外面投資了一點生意,也賺了一筆不少的錢。
今天是過年的前一夜,沈越就是準備把老沈家在外面欠下的幾十萬外債還清,這一決定,也是得到沈父沈母一致的認同。
他們家當初給沈父看病,包括沈越盤下魚塘養魚的錢,都是從老沈家幾個親戚那邊東平西湊過來的,這些年老沈家這一脈的人混的不錯,也是知道沈越家里現在的一些情況,所以雖然沈越家里跟他們借了點錢,但是兩年來都沒什么人才要過債。
不過盡管是這樣,但是現在有了條件,沈父沈母還是決定要把這一筆錢還清,老兩口守舊,之前沒那個錢還不算什么,現在既然自己兒子身上有閑錢了。
最好還是把前一年借的舊債還清了,來年才會有好運降臨。
沈越跟沈父沈母聊了一會,就是從老兩口的房間里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個藍色的小本子。
里面記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電話號碼,這些都是沈家當時看病跟親戚借錢時候一個個記下來的賬本。
現在被沈越要過來就是準備清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