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片珊瑚叢后,遠遠地就看到一把血紅色的巨大珊瑚椅,椅子上歪歪斜的坐著一條有巨大寶藍色尾鰭的鮫人!他有一雙幽靈般的眼睛,正悠閑的坐在血紅色的珊瑚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師父...
鮫人輕輕地擺動著寶藍色的尾鰭,“清塵,好久不見。”
“傲因,好久不見。不過我今天不是來敘舊的,有一樁舊事我想向你確認清楚。”
“哦?!愿聞其詳。”
“聽聞當初水族敗落后,水族后人怕被天君株連,紛紛四處隱匿求生,有一些人得你相助隱匿在鮫人族里。”
鮫人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聽到的這些無稽之談,但我敢確定,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清塵也不急,緩緩說出另一樁事,“還有件事,共工身邊的大將相柳,有人親眼見到他最后出現在南海,然后便不知所蹤。我想他總不會蠢到去投靠龍宮。”
傲因全身繃得緊緊的,突然又松懈下來,他戲謔地說:“那可不好說,說不定龍王叛變了呢。”
清塵眉眼似笑,眼神卻清冷異常,“聽聞龍王開始清算與水族有勾連的海底各族,傲因,鮫人族近些年的日子并不好過吧,要不然你也不會攜著族人搬到偏遠海域。”
傲因被戳中心事,緊緊咬著牙,一臉忿忿不平,然后嬉皮笑臉地說:“好吧,我承認我助相柳逃脫了圍剿,偷偷告訴你,相柳在昆侖,現在說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茍且偷生呢。”
清塵淺淺地笑了,“傲因,你慌了。相柳就在你這里。昆侖是西王母的封地,水族后人不會蠢到去昆侖送死。”
鮫人巫師臉色突變,雙手緊緊地把著珊瑚椅子的枝梢,尾鰭繃得緊緊地一動不動,‘咔嚓’一聲,珊瑚枝梢斷了。
傲因突然哈哈大笑,“清塵,你變幽默了。”
“傲因,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但你,好自為之。你還不知道吧,天帝正式將八荒水域交給龍族統領了,龍王不會輕易放過水族后人的。我們走吧。”
清書不敢置信地看著清塵,“這就走了?”
等他們走遠后,相柳才從黑暗里慢慢走出來,“那個紅衣女子是誰?”
“清塵的小徒弟。”
相柳看著那個女子的背影想起了當年那位觸犯天規被罰下界的紅蓮仙子。
傲因有些頭疼的扶著額,“滿世界都在找你們的下落,連朝搖的人都找到我這里了,我這藏不了你們多久了。”
相柳不以為然地說:“不急,浮游已經潛入清河崔氏,據說已經找到那本古籍了,只是現在還有點麻煩。”
傲因一臉好奇地問相柳,“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到底是什么古籍,這么重要?”
“清河崔氏是立世久遠的世家大族,不管朝代如何更換,它依舊子孫繁茂、如日中天,不是因為它們懂得投新主所好,而是崔氏始祖是位通曉五行八卦,能斷吉兇的高人,他很久之前就已經編排好了后人們該走的路。”
傲因歪歪斜斜地坐在珊瑚椅子上,不屑一顧,“不就是一個有機緣造化的凡人,這樣的凡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幾個。”
相柳神秘地笑了笑,“他可不是普通的凡人,這位奇人的生母可是天上的仙子。”
傲因顯然來了興趣,“哦!還有這等事?!是哪位仙子?我可認得?”
“是當年那位觸犯天規被罰下界的紅蓮仙子,她被罰下凡后,因心魔太重,一身仙氣被紅塵灼傷,紅蓮怕自己再不能回天庭,便與一凡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后來,紅蓮歷劫期滿,但回天庭之路可謂是七災八難,差點元神隕滅。她給那個男孩留下許多奇書,希望他長大后能參透其中的奧秘,那本能解除共工封印的書就是其中的一本。可惜了!那個男孩天賦仙骨,成年后參透天機,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選擇得道飛升,也沒有將自己參透的天機傳給后人,壽終正寢后那些奇書的奧秘就再也沒人能解開。浮游這次就是去拿回那些書的。”
傲因一臉驚訝,“那還費什么勁!直接問紅蓮不就知道該怎么救共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