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借宿的客人?!”
一聲稚嫩的童聲從馬棚橫梁上傳來,云孤尋聲看去,只見漆黑一片的地方,約莫有個黑色聲影倒懸在橫梁上。
“正是。”
那小孩從橫梁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馬我已經幫你喂好了,你不用擔心。”
“多謝。”
那小孩慢慢從黑漆的馬鵬里走出來,只見約莫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他上下打量著云孤,“看來你是有些身手的,居然能躲過我的匕首,我想向你討教兩招不知可好。”
云孤不想惹事,便推脫,“我只是一介游醫,有些防身的拳腳....”
話還沒說,那小孩就急匆匆的朝云孤使了一記凌厲的掌風,云孤快速閃躲并不接招。小孩見云孤并不接招,有些惱怒,出招也越發毒辣,云孤額角慢慢冒出冷汗,心想這小孩什么來頭,小小年紀既然會這么狠毒的掌法。
云孤長途跋涉,本就有些勞累,漸漸的有些快防不住了,那小孩一記掌風正準備拍向云孤胸口時,一個虛弱地男聲從側門處傳來:“住手。”
小孩見到那個男子及時收手,吐了吐舌頭,一轉眼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云孤回頭看到一個身量極其修長、且相貌堂堂的男子,他身著云祥紋淺色錦衣,腰上系著同色寬邊錦帶,兩眼漆黑如水墨,面色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白。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雙手抱拳對云孤行了個禮,“抱歉,他是家里小廝,因年紀尚小,又癡迷武學,難免不知分寸了些,要是多有冒犯,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不礙事,原本就是我唐突了。”
“在下路修遠。是這里的家主。”
云孤連忙回了禮,“在下云孤,是個游醫,途徑寶地,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那里那里,姑娘的馬想必家中小廝已經喂養好了,還請放心。”
“感激不盡,有勞了。”
“姑娘太客氣了,請自便。”
云孤回到房后,只見床鋪都以鋪好,她擦了擦汗珠,便躺在床上休息起來,她是真的累的,不眠不休趕了許久的路,剛剛還和一個小孩子打斗一場,廢了許多力氣。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會,便漸漸入夢。
主屋內。
路修遠毫無血色的躺在躺椅上訓斥著江五,到底是個十來歲的小孩,不一會就撇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多格兒見狀就給慢慢悄悄地使眼色。
多格兒勸慰說:“主子莫要生氣了,擔心身子。”慢慢便趁機拉著江五離開主屋。
路修遠訓斥完江五有些氣喘,蒼白的臉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紅,多格兒連忙拿出一瓶藥丸給路修遠喂了一顆,路修遠服了藥后氣息漸漸平穩下來,不一會便熟睡過去,多格兒悄悄退了出來。
夜幕降臨,宅子內一片靜悄悄,只有風吹過山谷的呼嘯聲和藏在林中的陣陣蟲鳴在庭院里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