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辯滿腹狐疑地看著妙妙問:“你的眼睛怎么了?”
妙妙緊張的收回手,捏著衣角揉搓,她倔強的咬著嘴角不知如何說起。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難看極了,就像小時候見到被漁民鉤走的魚一樣,鋒利的鉤子穿透了眼睛,模樣極其難看的被拖出水面。
傲因不懷好意的看著機辯說:“她的眼睛不是給你了嗎”
機辯仔細地醞釀傲因的話,猛地就想起了那顆凝碧珠,難怪自己一直覺得這顆珠子很眼熟,難怪浮游給自己珠子時欲言又止的嘲笑...
機辯突然有些心慌,又有些氣憤,妙妙對他的感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妙妙的愛太**裸,常常讓他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回應。
四周的人哄聲大笑。
妙妙不知所措的站在中間,聽見四周的哄笑聲,手足無措。她怯懦地說:“機辯,你別生氣,他們說你遇到難處了,需要凝碧珠...是我自己要給你的,你別生氣...”
原本繃的緊緊的機辯,看到四周打量的眼神,突然意識到鴻門宴才剛剛開始。妙妙才是這場鴻門宴的第一道菜,想到這,他突然就松懈開來,笑著說:“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幫了我的大忙。”
原本等著看笑話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四周只有深海的咕噥聲,妙妙聽到機辯毫不在意的語氣有些失落。她強忍著心中的委屈,牽扯著嘴角微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滾燙的眼眶里早就沒有了瑩潤的眼珠,淚水只能默默地往心里流去。
機辯現在心慌意亂,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生怕自己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給這群心懷不軌的人抓住什么把柄。他憤地起身說:“沒什么事,我先走了。”說完就要離開。
妙妙聽到機辯的方向,慌忙地朝機辯游去,想要機辯帶她一起離開。哪知機辯走的極快,妙妙還沒有摸到機辯的衣袖,他便已經離開了深海,往海面游去。
妙妙怔怔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傲因瞧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惱了,說:“還不死心嗎?”
妙妙沒有理他,憑著記憶一聲不吭的摸索著往回游去。
傲因看著妙妙游走的背影說道:“什么時候想通了,我就幫你把眼睛裝回去。”
看著妙妙越走越遠,絲毫沒有回頭的樣子。不知是誰小聲的嘀咕了句:“真是個倔脾氣。”
相柳一直沒有吭聲,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誰告訴機辯不周山的秘密,他問道:“到底是誰告訴他不周山封印的事,還是水族里出了內鬼。”
眾人皆是不解,一臉疑慮。紅蓮不留痕跡的笑了笑:“我大概知道是誰。”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紅蓮,問道:“是誰?”
“朝搖掌門清塵。”
睚眥歪著身子,思索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原來是湖面上那個白色的身影,然后說:“是他呀”
相柳打量著睚眥說:“你也認識他?”
睚眥不緊不慢地說:“我認識他徒弟。”
紅蓮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睚眥,說:“云孤?!”
睚眥想起了那個愚蠢的女人,笑了笑:“不,是云芙。”
“云芙?是誰?”
紅蓮說:“無望定下的下任朝搖掌門。不過....清塵似乎更屬意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