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被清塵噎的差點咬了自己的小雀舌,他激動地用手指著自己對清塵說:“這,這里,是我的家!!!應該是我來問你為什么在這里吧。”
清塵繼續撫著古琴,悠悠地回了句:“我是朝搖掌門,不在朝搖那應該在哪。”
白雀被懟的啞口無言。
云孤穿好了自己的衣裳,氣鼓鼓地走過來說:“臭麻雀,敢偷看我,我要把你的毛全拔了做一把扇子。”
“欸、欸、欸,什么叫偷看,明明就是你擅闖我家,意圖對我行不軌之事。”
云孤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說:“一只臭鳥,誰對你不軌,看我不把你烤熟吃了。”
白雀被云孤氣的臉歪眼斜,清塵在這坐著,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樣,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上古時期的神鳥,居然被個小屁孩給羞辱了,還不能還手,頓時淚流滿面,真是時不待我...
清塵雙手壓住琴弦,然后收起古琴,對云孤說:“你過來,讓我把把脈。”
云孤將手遞過去,清塵撫著她的脈搏,探的她的經脈活絡相通,氣通左右,陽氣周游全身,受損筋脈已經完好無損。清塵收回手說:“合虛泉果然是個養傷的好地方。”
白雀聽出了些話外音,賊兮兮的湊到云孤身邊,仔細的打量她說:“你受傷了?在哪里?讓我瞧瞧。”
云孤心里嘀咕著:鳥類真的沒有耳朵嗎?沒聽見師父說她已經好了。她說:“我練功太急,傷了經脈,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多謝關心。”
白雀哦了一聲,然后又好奇地說:“你那么著急干嘛?我不是給你鳳凰膽了嗎?”
云孤對筑丹這件事始終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清塵及時岔開話問白雀:“你當初為何會降到合虛谷?我瞧著這合虛谷不是盤古演變出來的,倒像是被什么利器劈開的。”
白雀心里暗自得意,這朝搖山里終于也有你清塵搞不懂的事了,他裝模作樣的端著樣子,神神叨叨地說:“這個谷當然不是夸父演變的,這是當年三界那場爭奪天帝寶座的大戰時,被共工一斧子劈出來的。”
“那這泉水...”清塵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有些不確定的。
白雀點點頭說:“是的,就是夸父的元神。他終其一生都在追尋太陽神的腳步,那場大戰太陽神遠走東勝,夸父一路追隨,最終累死在此地。他羽化后元神化作這一片湖泊。所以此湖負氣含靈,積日月山川之精。”
“那你...”
“那場大戰,鳳凰一族幾乎滅族,有能力的鳳凰紛紛羽化祭天,我的母親因生懷有我,避過了這場浩劫,我的父親將母親藏在此地后便與族人一起上了戰場。直到我誕生后,他都沒有回來,母親因思念過度,不久也羽化祭天,只留下了我一個人在朝搖茍且偷生罷了。”白雀回憶往事時眼神暗淡無光,陷入痛苦回憶中。
“那你沒有想過回梧桐山,我有幸游歷經過那里,發現依稀還有其他鳳凰活動的痕跡,直到飛升后,在西昆侖見過一只火鳳凰,我的師父太上元始告訴我,那是鳳凰族現任的族長‘赤烏’”
白雀聽完清塵的話,眼里閃過一絲期盼,然后又敗給了現實,他一聲嘆息道:“算了,在朝搖這么多年,早就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了。梧桐山...太遠了,早就沒有認識的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