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通身雪白的狼從一旁半人高的雪堆里跳了出來,然后輕輕的落在他們面前。這只白狼的身姿優雅極了,通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柔軟豐厚的皮毛,彰顯著孤傲的貴族氣質。狡黠卻瑩亮的眼睛正帶著審視的目光圍著他倆慢悠悠的轉圈。
突然,一陣青煙彌漫,白狼變成一位美麗的少婦。她的臉上雖說有了些歲月的痕跡,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絕代佳人的模樣。
“您是狼后?!”清塵有些不確定眼前的人是誰,但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的難道還會有別人嗎。
“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叫我狼后了。你們就直呼我的名字雪容吧。我瞧掌門身邊的這位姑娘傷的不輕,我這里有狼族秘制的傷藥,不如先給她服下。”雪容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里面裝著黑色的藥汁,她將藥瓶遞給清塵。
清塵瞧了瞧確實是治療內傷的良藥,便放心給云孤服下。瞧著她氣息逐漸平穩,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清塵雙手抱拳對雪容作揖表示感謝。
“不用這樣客氣。我瞧見這片有箕伯活動的痕跡,便特意趕過來會會老朋友,不知他往那邊去了,你們可曾遇見?”
“箕伯湮滅了,他臨終前將自己所剩的靈力皆傳授于我。想必是我與巨齒獸打斗時,您將我誤認為箕伯了。”
雪容聽到后心情有些失落,原以為是老友過來探望她,沒想到連箕伯都湮滅了...
“晚輩這次前來孟山是特意拜訪前輩的。”
“拜訪我?!”狼后驚訝道。
“是的。這件事只有前輩才能解決。”
“我隱居隔世許多年,早就不問世事,你的事我怕是有心無力。”
“不,這件事恰恰只有前輩才能解決。”
“何事?”
清塵不假思索的說出兩個字,“睚眥。”
雪容聽到睚眥的名字,心臟猛地一收縮,她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他離開孟山已經多少年了,連自己都數不清了,他說要爭出個功名來給孟章瞧瞧,可是那場大戰都結束這么久了,睚眥為什么還不回來呢,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了,或者他已經戰死了...雪容心驚肉跳的阻止自己繼續在胡亂想下去。
“他出什么事了嗎...”
“是的,他要闖大禍了。”
“什么?!你說清楚!”
“當年那場大戰,睚眥與共工對戰慘敗,導致兵將損失慘重,被龍王關押寒池數萬年,最近偶然才掙脫出來。只是...他現在在水族,意圖與水族余孽一起謀逆助共工登位。”
“什么?!”雪容一臉不敢置信,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晚輩這次前來,就是想請狼后出山,制止睚眥,以防重蹈多年前那場浩劫。”
“睚眥...他真的在水族?!”
“千真萬確。”清塵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