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至于。龍王對他的所作所為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睚眥沒那么容易原諒他。讓他自己去想吧。到是你,真的有把握?你的好徒孫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一定會阻攔的。”
紅蓮一臉輕蔑地笑道:“清塵確實不好對付,但他的軟肋確是明明白白的。”
“你說那個叫云孤的。”
“不然還能有誰。”
“三界眾人皆知清塵最是偏愛這個弟子,日日攜帶身旁。你如何動得了她?”
“是啊,最偏疼她,就會冷落旁人。為人師表,一碗水端不平,厚此薄彼,就會因此生出許多怨恨。”
“你有辦法了。”
紅蓮笑了笑,沒有吱聲。
機辨回到國師府,匆匆來到別院,發現院內空無一人。他喚來紅珠問道:“琴娘子呢?”
紅珠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說起,只得句實稟告,“國師離府那日,琴娘子見您許久未回,深感憂慮。后來琴娘子說要出去轉轉,也不讓我們跟著,再后來便一直未歸。管家以派人出去尋找多日,并未找到。”
機辨一時失神,想:又不見了...
他踉蹌幾步,那些痛苦的回憶充斥著全部頭腦,他頭痛欲裂地怒吼道:“所有人都給我出去找!”
“是。”紅珠戰戰兢兢的回道。
機辨看著瞬間空無一人的國師府,恍惚起來。
“國師,陛下宣召。”一個小廝匆匆跑來稟告。
“知道了。我換身衣裳就去。”
御書房內,軒轅徹拿起手邊上好的魯墨狠狠的砸向地上。‘哐’的一聲悶響,那塊魯墨斷成好幾節碎塊。
“他們想干嘛?!是要造反嗎!!!”軒轅徹氣的破口大罵,御書房內鴉雀無聲,大伙連氣也不敢出。
“國師到。”
門口內侍的通傳聲讓大伙都松了口氣,這個家伙慣會處理一些棘手的事,他來了就好。
“陛下。”機辨急步走入,連忙躬身行禮。
軒轅徹神色不悅地看著機辨說:“國師有好幾日沒來上朝了。”
“臣家中出了些事,實屬無奈,還請陛下恕罪。”
軒轅徹大手一擺,滿臉不耐煩地說:“罷了,罷了。說正事吧。丞相你來說。”
宋丞相說:“柔蘭大汗木骨拓來信,達達爾族與回契族一起擁立穆迪族為大可汗。大汗現在被三族孤立,猶如傀儡,坐立難安,想向大魏借兵鎮壓各族。”
機辨沉思片刻,問道:“穆迪族、回契族、達達爾族為何突然叛變?”
宋丞相又說:“達達爾族族長的外孫路修遠,是南錫上任國君路承延的皇子,他的父母死于一場宮變,他自小便被叔父流放,后不知怎的就去了柔蘭。他一直在各族間活動,鼓動柔蘭發兵南錫,意圖替他奪回政權。木骨拓覺得柔蘭與南錫路途遙遠,中間還隔著大魏,此戰勝少敗多,不愿發兵。可這路修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說動其他兩族與他一起討伐南錫。木骨拓雖極力阻攔,但寡不敵眾,他們便動了易主的心思。”
機辨沉思許久,說:“陛下,臣認為現在不可借兵。大魏本就四鄰復雜,處在各國中心,兵力更是分散在四周安守邊境。現在的片刻安隅也是通過聯姻換來的,若是將兵力調走,國內守備力量必將薄弱,此乃國防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