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月蓉苦笑道:“太子妃請來的大巫師證明是我親手給陛下下的毒,太子認為我是主使...他厭棄我了,要我廢黜我的身份,囚禁大慈悲寺日日誦經贖罪。”
“他不敢這么做。公主是大魏陛下親封的側妃。”
“阿元,你還不懂嗎!這件事不管是你做的還是我做的,在外人眼里,這件事就是大月氏做的。”
“...”
“阿元哥哥,再見。”
“側妃就是來告別的?”春香不解的問。
月蓉勾起嘴角一笑,不再言語。
機辨來到大理寺,對辦案的官員說:“那個前朝的犯人關在哪?”
那官員恭敬地說:“國師請隨我來。”
地牢的門一打開,一陣陰冷的風卷起地上的塵土,潮濕的空氣帶著霉爛的味道迅速鉆入鼻里。暗沉的地牢壓抑著所有感官,讓人無處可逃,只能硬著頭皮往更幽黑的深處走去。
比起地牢他覺得身后一直低氣壓的國師更恐怖。他偷偷咽了咽口水為自己默哀。
阿元狼狽不堪的關在地牢里。他披頭散發、衣裳上帶著血污,看樣子已經吃了一些苦頭。他一臉不甘心地仰頭望天,絲毫不掩飾眼里露出的恨意。
機辨步履平緩地停在牢門前,他目光銳利地審視他,周身彌漫著低沉肅殺之氣。
領路的小官戰戰兢兢地偷瞟他一眼,一時不知是該走還是留下。
機辨冷冷地說:“還不走。”
他這才反應過來,朝機辨深深躬下身來一拜,說:“國師,下官告退。”然后頭也不回的逃似地離開。
阿元聞聲回頭,見一個帶著銀色鬼剎面具的那人站在面前,又聽那小官畢恭畢敬地稱他國師。他冷冷一笑,向他投去刀子似的目光,“你就是機辨!”
機辨問:“司空晉之子,司空元?”
阿元毫不猶豫地一口應道,“正是。”
機辨邪魅一笑,話鋒一轉,頗有些惋惜地說:“可惜我原本準備了好些新藥,想請芮心公主幫忙試試,哪知道她這么不禁折騰,在秦樓楚館沒呆幾日,就去見她短命的爹了。聽聞司空公子與芮心公主是青梅竹馬,不知司空公子可愿替公主一試。”
司空元猛地朝機辨撲來,卻被鐵鏈牢牢控制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用吃人的目光盯著機辨,惡狠狠地說:“你會下地獄的!!!”
機辨不以為然,“是嗎,真想知道我下地獄后都能看見誰。是被我剁成肉泥的石沛?還是在青樓折磨至死的石芮心?或者是被五馬分尸的石良瑜?再或者是,即將身首異處的司空公子你?”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機辨不懷好意地佯笑:“不過我要提醒你,想殺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你若是要殺我最好早點動手,以免我死在別人手里。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成功,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我現在還是比較擔心你能不能看見明日的太陽。聽說你還有一個合謀,你猜我抓到她后會怎樣,要不你先給她選個死法?”
他瞪起雙眼,眼里冒出無法抑制的怒火,額角更是爆出一道青筋,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敢動她一下,無論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機辨眼里殺機四起,他湊近了靠在司空元耳邊說:“光靠觜是沒用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怎么將她碎尸萬段,讓她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司空元突然大笑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機辨說:“希望那天你能真的下得去手。”
機辨目光一沉,有些猜不透他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懷好意地打量他,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這是我用石沛的心肺做藥引子,花了許多功夫才煉成的陰陽和合丸。當初芮心也吃過這個,效果還不錯。不過我今天想換一種新玩法。”
司空元瞳孔猛地放大,他喉嚨上下一滾,像看著惡鬼一樣看著機辨,說:“你要做什么!”
機辨朝一旁招招手,兩個衙役拖著一個滿身臟污的死囚拉了過來,他掰開死囚的觜,將藥丸給他喂下,然后扔了進去...
不一會,司空元悲憤的哀嚎便傳遍整個地牢。
機辨面無表情地對衙役囑咐:“收拾干凈些。”
衙役彎著身體,頭也不敢抬,顫抖著說:“是。”
機辨想:司空晉,當年你用我全族性命相要挾時,可曾想過還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