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朝搖弟子不是鮫人的對手,日漸敗于下風。
風族族人終于忍不住了,“水君,天帝要滅朝搖雖人盡皆知。可現任朝搖掌門也是我們風族的新任首領,雖然他還未正式接受授權儀式,可飛廉珠選了他,我們風族也要遵循飛廉珠的意愿追尋新任首領,護他周全。”
孟章懶洋洋地說:“知道了。那你們都去吧。”
說完,天兵天將和火族、風族族人紛紛下界迎戰。
火族與水族是世仇,風族對水族也早已懷恨在心,兩個族群紛紛加入朝搖弟子行列,助他們一臂之力。
火族族人齊齊施展出一陣烈火,風族便趁機將火焰朝鮫人方向吹去。鮫人在陸地上原本就不如水里強大,現在四面受敵更如潰敗之軍,嘩啦啦倒下一大片捂著疼痛在地上翻滾哀嚎。
浮游趁機帶著部眾繞道兩側,避開正面沖鋒,從側面伏擊。
他見時機一到,便一聲令下,水族余孽騰躍而起,像一陣浪潮似的朝朝搖弟子撲來。
朝搖弟子猝不及防,一時亂了陣腳。
浮游趁機使出巫術,造出彌漫天地的迷霧。浮游帶著部眾在迷霧中時隱時現、進退自如,殺的天兵慘叫連連。
清塵連忙拿出飛廉珠,飛廉珠飛至半空刮起狂風,吹散迷霧。
孟章趁機指揮大軍沖出重圍,他一聲令下,發起沖鋒,大軍殺的叛黨四處逃竄。
熬因見孟章帶著大軍以殺紅了眼,連忙施展法術發出陣陣怪異的歌聲,大軍一聽紛紛捂住耳朵,倒在地上痛苦輾轉,更有意志薄弱的更是七竅流血不止。
鮫人族見狀紛紛反撲大開殺戒。
孟章知道鮫人最怕龍吟。他停下打斗,仰頭發出一陣激越清亮的吟叫迎空揚起,縈繞云間,響徹戰場。鮫人們一下便愣住了,膽戰心驚地發起抖來,有膽小的更是頭也不回的往大海方向逃去。
鮫人歌聲一停,大軍立馬恢復神志乘勢殺了過去。
已經疲憊不堪的叛軍哪里敵得過士氣高漲的天兵大軍,不一會便被殺的尸橫遍野,繳械無數。
洪波突然涌起,睚眥帶著一聲極其憤怒的怒吼飛水而出,他舉著大刀怒目而視,直沖孟章砍來。
孟章隨手拿起兵器一擋,‘哐鐺’一聲巨響,睚眥被震出老遠。
孟章不屑地說:“逆子,居然敢叛變。你母親就是這樣教養你的?!”
睚眥一個挺身而起,他吐出嘴里的血沫,惡狠狠地說:“你不配提我母親!今日我定要親手斬了你,替我母親洗刷昔日的恥辱!”
“哼!就憑你這個不倫不類的怪物,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日沒有親手了結你。”
“啊!”睚眥雙目圓瞪,怒氣沖沖地提著巨刃不顧一切地朝孟章劈腦砍來。
孟章拿起短戟相迎,父子二人大戰七七四十九回合,睚眥逐漸氣力不支,汗流浹背。
“逆子,我今日就清理門戶,以免日后你作出不忠不義的事玷污滿門。”
“哈哈哈,你也配數落別人不忠不義。”
孟章舉起短戟,呵斥道:“孽障!”
只一瞬,單刀落地,睚眥被飛擲出去,他撲倒在地,像死了一般。
孟章舉著短戟橫在他的脖頸,銳利的刀刃緊緊地貼著,稍一用力便能劃破血肉。他一臉冷漠地說:“孽障,敢弒君父。那年就該殺了你。”
睚眥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往外吐著鮮血,他滿臉鄙夷地嘲諷道:“你也配稱父!”
孟章冷笑,“從你叛變起,我便再也不是了。”
他親自用捆仙繩將睚眥捆綁起來,由一對天兵押走。他的目光在睚眥身上稍作停留,便轉身義無反顧的加入不周山的亂斗之中。
清塵雖然勇猛,但寡不敵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