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繡站在房門口,看到錘子熟練的操作,暗暗嘆氣,怎么就這么窮,只能等孩子的爹回來看看有沒有帶點獵物,能換一點糧食。
木頭拿了個大碗把菜粥盛好,讓木頭把娘的稀飯端好,打算先端進堂屋,轉身看到娘靠在房門上,不知在想什么,叫了聲’’娘,你怎么起來了。’’
板凳急忙跑過去,抱著裴繡的大腿,’’娘,你是不是沒事了,板凳害怕。’’
裴繡摸了摸板凳的頭‘’娘沒事,娘就是染了風寒,又摔了一跤,現在沒事了,養幾天就好了。’’
錘子把菜粥端進堂屋就馬上跑出來,扶著裴繡的手臂,’’娘,我扶你回房躺下。’’
‘’不用了,我剛睡醒,想走走,扶我去堂屋。’’堂屋在正中間,對著院門口,并排三間屋子,左邊裴繡兩口子的房間,右邊是三個孩子的房間,西側面是廚房,堆滿了柴禾跟雜物。東側面是雞圈,養了五只雞,一家子的油鹽醬醋,就從這幾只雞身上攢出來。
原身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就是太會過日子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摳摳索索的都把銀錢省下來,一文錢都舍不得掰成八瓣花。家里其實還存著點銀錢,原身是寧愿凍著,餓著,也不舍得拿出來花。幾個孩子長這么大都沒吃過幾回雞蛋,周成打的獵物都讓她拿去換銀錢,攢起來,都沒讓全家吃過一口。
裴繡想想就嘆氣,幾個孩子面黃肌瘦的,當娘的怎么這么狠心,她是舍不得這么摳的對待孩子們。想著等病好一點得進城一趟,置辦一點東西,不然怎么過冬,她是不想哆嗦的過冬,北方的冬天都能零下二三十度。往年都是一家人擠一個炕上,全天燒著柴禾,幸好柴禾不要錢,周成是個勤勞的漢子,早早就趁著農閑山上把過冬的柴禾準備好,堆了大半個廚房。
堂屋里擺著一張桌子,4把木頭打的長條凳子。錘子把稀飯挪到裴繡面前,’’娘快吃,吃了病就好了。’’
‘’嗯,你們也吃。’’裴繡看著三個孩子呼啦呼啦的喝著菜粥,也把稀飯喝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
裴繡吃完稀飯就回屋了,叮囑三小只’’出去玩不要去河邊,不要跟其他孩子打架,可以去山上撿樹枝,天黑前一定要回來,錘子是哥哥,要看好兩個弟弟。’:
‘’好的娘。’’老大應著。
‘’娘我們會聽哥哥的話。’’木頭也跟著說。
‘’娘我等會回來陪你。’’板凳也不落后。
看著三兄弟跑出了院門,裴繡扶著墻,慢慢的走到廚房,她得看看廚房里還有多少糧食,還缺什么,好合計一下過兩天去鎮上買什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