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子里堆的這些,野雞這些還好,她會,就是這些狼該怎么處理?
“放著我來做,這些狼皮需要剝下來硝制一下,兩只兔子還活著,關到籠子里去。其他死了的,等會一起處理了。”周成吃了點東西,也覺得自己好多了,天氣熱這些不抓緊處理了,放著容易壞,他打算連夜剝皮。天亮后也好拉去鎮上交給醉湘樓,也就他家能吃下去。
裴繡讓周勇先洗澡,她把周毅送回去先,順手提了兩只活的野雞。
周毅一直拒絕著,帶啥野雞啊,能讓他跟去他已經非常感激了,更何況這些東西都是周叔打的,他就打到一只野雞而已。
“別跟嬸子見外,這一趟你也辛苦了,帶兩只雞回去讓你祖母燉給你吃,也補一補。還在長身體呢,可不能累壞了。”裴繡一手提著一只就出門了,周毅根本沒法拒絕,就跟了上去。
去了他家,她也這樣說。不等周老太太拒絕,就直接給她提到廚房去了,“嬸子可別跟我見外啊,我是拿周毅當半個兒子看待的,這是給他補身體的。你可不能拒絕。”
“好吧好吧,下回可不興這么客套了,天都黑了,不好走,我這油燈給你帶回去。”周老太太也是個干脆人。
“不用了,這路我熟的很,你放心好了,我先回去了。”裴繡把人送到家就告辭了,她都還不知道這趟進山是什么個情況,都還沒機會問,匆匆的又往家里走。
到家時,孩子們已經回屋了,屋里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時不時夾雜著周恒的幾聲驚呼。
裴繡看周成光著膀子在院子里,這才看到他后背那深深地爪痕,“你這是被狼抓的嗎,這么深,怎么也沒包扎一下。”
“太長了不好包,就這樣也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你先去休息吧,我這幾只做做完也去休息了。”周成頭都沒抬,手上的刀在靈活的給狼剝皮。
“沒事,我現在也不困,我看你眼睛都熬出紅血絲了,是不是都沒休息好,要不明天再處理?這么多狼呢也不知道要處理多久,我就在這陪你吧,順便把死了雞處理一只,明天燉給你們補補。”她一直覺得雞湯養身體,時不時就燉一只給大家補補,這大半年來,家里幾個孩子個頭都明顯高了一大截,又臉色紅潤,干干凈凈的,出去特別招人稀罕。
這一夜周勇睡的特別香甜,在山里他都不敢熟睡,畢竟在野外,都要保持警惕。他覺得他需要在家休養幾天,養養傷再去上學,想象是美好的,奈何第二天一早還是按時被抓起來晨練。他爹說“手不能動,腳不是都好的,蹲馬步沒障礙吧。“
他都想淚流滿面,這是親爹嗎?而且該死的周毅居然沒有過來,偷懶,明天讓他爹罰他。
上學還是得照樣去,他都感覺生無可戀,唉聲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