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繡搖搖頭,帶不帶是人家的事,她跟邱白澤不熟,這事也不是她能插手了,又不是要跟他們走。
“你先回去吧,這么跪著也不是個事。”說完就把幾個孩子都帶進去了。
他們正在喝酒說話,就聽邱白澤說道:“你說這叫什么事啊,怎么突然賴上我,要跟我走了呢。”
虎子湊到他邊上坐下說:“邱叔叔英武不凡,看著不像凡夫俗子,虎子也是好眼光啊,知道叔叔不是一般人。”
邱白澤哈哈大笑,“好小子,會拍馬屁啊,有前途啊。周成你可真會生,個個都這么機靈。”
“門口那個收下當徒弟,當義子你不也有了?”周成舉著杯子說道。
邱白澤意外的看著他,“你覺得我該收下他?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啊。我又沒帶過孩子,哪知道怎么教,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他搖了搖頭。
“當士兵一樣操練就好了,怕什么誤人子弟,他在鄉下不也什么都不會。我就多嘴說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反正又不是賴上我。”
“哎,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喝酒喝酒…”
裴繡也很意外周成居然會為虎子說話。夜里睡覺時問了一下,周成卻說他當初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沒有遇到像邱白澤這樣可以帶他走的,一直等到了十五歲才去從軍了。
她這才明白,說道:“我看邱大人好像不會同意。”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前路。睡吧,明天還要去安排善后的事情,還要跟爹娘說說讓他們搬過來,今天帶著邱白澤也不方便說其他的。”
“嗯,我還要去我哥家一趟。”裴繡閉上眼睛,想著早點睡的,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著躺在里面熟睡的小兒子,心想著重來的一輩子她已經得到很多了,已經是賺到了,她也沒什么可以畏懼的。
進山的那群人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個個手都沒空著,裴繡讓他們晚上在誰家過夜,晚飯就在誰家吃,這些獵物就當做飯錢,邱白澤還一家補償了五十文當住宿費。這樣安排晚飯她也省事。
虎子昨兒個就被他爹娘帶回去了,他爹娘吃完晚飯都沒見他回來,就過來看看,結果發現這個傻小子跪人家院門口,直接就把他扛回去,也幸好他沒有大喊大叫的給他們丟人。
結果從回來開始到第二天,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也不出去玩,他們做爹娘的都發愁死了,這孩子怎么跟丟了魂一樣,虎子娘有心想上門問問,卻被他爹給攔住了,“沒什么好問的,一看就知道人家拒絕了,這小子看不開。不要管他了,讓他冷靜冷靜,等明天人家走了就好了。”
結果夜里他就發起了高燒說胡話,嚇壞了起來尿尿的二弟,趕緊去敲他爹娘的門,連夜去叫了大夫。然后折騰到后半夜才退燒,嚇的他爹娘一夜都不敢合眼。
結果清早醒來,他就惦記著邱白澤走了沒有。他爹娘又氣又無奈。兒女都是債,為了這個兒子,他也舍了老臉,答應幫他再去說說。
然后大清早就帶他上周成家了。看著門口在搬運東西裝行李的一伙人,他站在那看著猶豫著要怎么說,還是周成看到了招呼他們進堂屋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