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關著的地方是怎樣的?他們對你做了什么嗎?”
“是一個像是豪華酒店一樣的地方,那里的地面很干凈,光線也很充足。住房間里也有電視和家具,就是配給的衣服很單薄。
這搞得我一開始我還不確定是不是被綁架了,結果才住了兩天,就被人帶到了一個只有一面鏡子的開闊房間里,旁邊有好幾個跟我穿一樣的衣服的人。”
“這是單面鏡挑人?”
程烈大概能夠猜到那個場景。
一群長相漂亮的女孩站成一排,身上的衣服不能遮掩所有的春光,就像是商品一樣,任由外頭的顧客挑選。
當然,不能挑活的。
“大概是吧,那是我唯一能夠和人交流的時候。里面的姑娘大都已經不是第一次進那個房間了,間隔在一個月到三個月不等,聽說為了解決無人說話的崩潰,還有人通過局域網絡和她們聊天。”
“然后你就被帶去剝皮了?”
“嗯……”
林紫夜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
回想起那個場景,那還是太恐怖了。
“他們怎么做的?”
程烈平靜的追問道,并不打算憐香惜玉。
“有一個奇怪的人……他……他不男不女的,好像又不是人。他的身上可以長出一把剃刀一樣的觸手,把我的皮膚從中間分開。”
林紫夜說著,用手掌比劃了一下,從額頭到小腹,繼續道:“我那時候動不了,就像是在餐廳吃飯那次一樣,變成了石頭。”
“我只能感覺到他的觸手里釋放出了很多奇怪的液體,那東西還很冷,把我的全身都凍結了,然后皮膚就‘滋溜’的一下扒下來了。等到感覺到疼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林紫夜攤手道。
“滋溜……”
雖然描述的場面相當驚悚,但這一個“滋溜”還真把程烈給整無語了。
正常來說,遭受過罪犯殘害的受害者,多多少少的都會留下心理陰影,怎么換成她反倒就說得興高采烈的。
被整出精神病來了?
“還有問題嗎?”
林紫夜心情很好,絲毫沒有意識到程烈對她的印象改觀。
“有。”
程烈將點了點自己的筆記本,問道:“你被拋尸的時候清醒著嗎?知不知道他們從出門到拋尸地點一共花了多長時間?”
“這倒記不住。”林紫夜搖頭。
“好吧。”
程烈點點頭,其實也不抱什么希望。
那種什么被綁了還能在黑暗中讀秒,甚至直行多少分鐘左拐,路過多少個紅綠燈都給記得清清楚楚,然后從終點反推出起點的操作,那只能是電影瞎掰的。
正常人誰能做到這么變態的事情?
“不過車剛開出去不久,我就聽到了車載廣播報點的時間,十點鐘。”
“他們還聽廣播?”
程烈微微挑眉,記下了這個細節。
至少這能幫他確定X組織在海川的據點的大致范圍。
這林紫夜,還算不錯。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聽到了,聽的還是交通廣播。”
“行吧,我問完了,你休息吧。”
程烈收起了本子,站起了身。
“這就不問了嗎?我還懂好多東西呢。”林紫夜意猶未盡。
“你那么愛說話,以后出本書吧。”
程烈沒好氣的對她說道:“我除了要幫你治病,還要查案,還有那么大一個公司的活等著我去管,忙得很。要聊天你找夏醫生和林助手去。”
說完,程烈就走了。
夏豐源也不在,換了那個口音很重聽不懂的女助手進來。
林紫夜撇撇嘴,自己開了廣播。
調到了經典相聲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