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得怎么樣?還能唱歌嗎?”
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程烈來到林紫夜的臨時工位里。
今天是林紫夜完成表皮移植的第三天,已經可以出來走動了。程烈算了算她的治療費,去掉他自己潛心搞研究的報酬,光是設備和藥物按照市場價就三百多萬。
但現在的林紫夜身無分文,因此對程烈提出的干活還債,她其實沒有多大意見。
不過面對程烈的問題,她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我聽他們說,你現在還缺個秘書,要不給我走個后門唄。”
“你盡聽他們瞎說,我不需要秘書。”程烈搖頭道。
讓林紫夜當秘書,那也太浪費了。
“但現在我好像唱不了了。”林紫夜聳肩道。
經過十幾天的恢復,她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帶著嘶啞了。但劇痛之下的慘嚎對聲帶的傷害極大,現在的她已經很多高音都唱不動了。
而喉嚨結構對聲音的影響都沒個理論體系,程烈就算有時間研究,也無從下手。
更別說現在,他要重新把精力投入到公司發展上了。
“你說說你都會些什么吧,我給你安排。”
“在我的事業期,我的經紀人在洽談合作之前都是要聽我的意見的,所以對行業的運作模式,我其實都是明白的。如果你身邊沒人可用,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我。”林紫夜回答道。
畢竟是救命的恩情,而且連帶著把下半輩子的人生都給挽救回來了。以她驕傲的性子,肯定沒法接個閑置,心安理得的讓這事過去。
她會的東西不多,如果嗓子沒法恢復,去樂隊當樂器手倒是也沒什么問題。
但經過兩天對叛逆的了解,發現程烈身邊確實少一個幫手。這不是因為他真的不需要,而是他們這群人的身上藏著的秘密,很多東西都不便說。
就程烈手下的鬼,能夠勝任秘書這個職位的也只有顧遠橋和李婉貞兩人。但把顧遠橋這種大佬留在身邊當秘書,毫無疑問是大材小用,李婉貞身兼數職,也忙得很。
而其他人因為死得太早,很多東西都還沒整明白,只能聽命行事,思維模式根本跟不上。
所以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一開始公司的事情不多,程烈還能自己處理完。如今各部門的配置已相對完善,他分了不少權力出去,看似有更多人能夠獨當一面了,但他還是時不時得讓周靈明這個公關部長兼任半個秘書的活。
因為命令的傳達和數據整理都需要時間,業務量多了之后,再由他來親自干,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
因此,林紫夜覺得,由她來填補這個職位,反而能夠最大限度的幫忙。
“你真這么想的嗎?”
程烈思索了許久,語氣出現了一絲松動。
作為公司的總裁,他忙不忙他自己肯定知道。
雖然他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樣按時下班,但其實很多東西不夠時間解決,他還是得自己加班看。
像是給林紫夜研究皮膚的那會,如果沒有提前召回顧遠橋頂著,叛逆的很多決策拍板都得卡在他那,分分鐘得亂的一團糟。
但召回顧遠橋之后,他的餐飲業擴張速度也不可避免的減緩。
之后程烈可能還要頭疼來生組織的問題,林紫夜的提議還真讓他有些心動。
“至少我現在和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嘴巴很嚴。”
林紫夜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嗯……”
程烈收回目光,認真的考慮著這個問題,最終同意了這個要求:“也行吧,先讓你試試看。”
于是在當天的下午,叛逆的老總多了一個秘書,名字叫做林梓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