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動手,方敬相信他不是黃振均的對手。
他對上葛麻圖這個絕世境界的高手,能夠逃這么遠也是不容易。
不愧是武林衛,的確有些能耐。
“已經逼退了。”方敬答道。
“剛才那位?”
“是在下的一位前輩。”
“多謝小友相救,大恩不言謝,來日定有厚報。還不知道小友姓名?”
“舉手之勞,不必在意。你現在能走嗎?”方敬擺了擺手道。
武林衛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道:“無礙了。小友,你救了在下,可得小心,怕是有人會報復你。這是我的令牌,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當地的武林衛,希望對你能有一些用處。后會有期。”
他見方敬不想告知姓名,倒也不強求。
等回去了,自己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是容易的。
看著武林衛離開后,方敬才低頭仔細打量了手中的一塊青色令牌,上面雕有龍型紋,龍型紋下方有一個‘韓’字。
“少爺,他走了?”黃振均回來了,沒看到那個武林衛,不由問了一句,“這是?”
“那家伙給的令牌,你看看他是武林衛中的什么官職,千戶應該不大像吧?”方敬問道。
黃振均接過方敬手中的青色令牌看了一眼道:“這是鎮撫使的令牌,姓韓嗎?武林衛鎮撫使不少,而且我對武林衛也不大了解,倒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只是這令牌是對方的私人物件,一般是不大給陌生人,最多是給手下去辦差所用,辦完之后會立即收回,他給少爺,到底有什么用意?”
“哦,這令牌看起來用處不小啊。”方敬問道。
“當然,各地的千戶見到多半會聽命的。”黃振均說道,“而且他應該是京師的鎮撫使,否則駐地外的千戶不一定就會聽他的命令。”
武林衛的鎮撫使有兩種,一種是被派往各郡駐扎的,一個鎮撫使一般會負責郡中重要幾個府的千戶所,第二種就是平時留在京師,有任務才會被派往各地,類似欽差。
同是鎮撫使,留在京師的地位要稍高一些。
不過并不是所有鎮撫使都想留在京師,也有想要到地上的。
到了地方上,山高皇帝遠的,至少幾府的千戶所是他說了算,撈好處也方便不少。
“如此說來,對方很自信能夠查到我的身份啊。”方敬笑了笑道。
“是的,所以他才直接將令牌給少爺,不怕少爺濫用令牌。”黃振均將令牌遞還給了方敬說道。
“以武林衛的能耐,找我還是容易的。”方敬把玩著令牌,“武林衛,這倒是有些意思啊。”
他現在是方家商號的主事人,這點并沒隱瞞什么,對方回去一查就能知道。
“少爺,您說那家伙是否已經知道葛麻圖的身份?”黃振均思索了一番道,“若是單單私鹽一案還用不著武林衛出手,甚至還是一個京師的鎮撫使親自過來,太小題大做了。”
“多半是知道了。”方敬笑道,“走吧,這些事我們暫且不用管,陳家的那些財物才是我們的目標。”
在夜色的掩護下,陳家的十幾輛馬車出了宅院,朝東方向出發。
坐在馬車中的陳志威掀開車簾,看向了前方。
從這里到碼頭大概還有五十多里地,只要到了碼頭,上船出海,朝廷就算派人來,也休想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