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快也就明白了,多半是因為韋正棟高升,其他人也給他面子。
“所以諸位可以慢慢商量,需要多少,等下可以報出來。”韋正棟笑道。
“韋大人,這里還有閑雜人有些不妥吧?”一人忽然出聲道。
這話一處,眾人的目光立即全都落在了王惜月身上。
在這里的也就是她背后還站著兩個侍女。
其他人的隨從下人都在外面候著。
“是啊,我們商談的可是大事。”
不少人紛紛附和著,還有一些人保持沉默,沒出聲。
韋正棟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出聲之人基本上都是和施流升的關系不錯,這是替他抱不平?
他們給施流升抱不平,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他擔任明州府知府期間,施流升是暗中給自己下絆子的,讓他吃了不少的暗虧。
施流升當時是和同知張閣勝攪在一起的,他們是一伙的。
本來他想借著陳家私鹽案,再加上元始教的事將施家商號一并收拾了。
卻不曾想到,施家商號安然無恙。
他曾問過欽差大人,欽差大人沒有多說,只是讓他到此為止了,施家商號背后站著的人不好惹,是大人物,從京城那邊壓下的,將施家商號保下了。
連欽差大人都這么說了,韋正棟心中就算再是不甘心,也只能放過施家商號了。
放過他們,可不代表韋正棟心中真的放下了。
施家商號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勾當,他都有聽說,對施流升自然沒什么好感。
以往是沒辦法,其他人根本不敢挑戰施流升的地位。
就算自己將他安排在次座,那首座恐怕也是沒人敢坐。
現在不同了,他不認為方敬會怕施流升。
只是這一次過來的并不是方敬,而是王惜月。
不管是誰,只要有人坐在這個位置就行。
王惜月坐在首位,或許比方敬的效果還要好。
她對大家沒什么傷害,可坐這個位置對一些人侮辱性極強。
尤其是對施流升而言。
韋正棟心中痛快的很,施流升看著臉色如常,可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樣的,在場的人都能想到。
“有理。”韋正棟點了點頭,看向了王惜月,“惜月侄女,你的兩個丫環還是先出去吧?”
“韋伯伯,侄女第一次過來,看到這么多叔伯長輩在,膽子小,心中很緊張,就想著讓她們跟著,心中踏實一些。”王惜月順勢喊了一聲伯伯,拉近了關系。
雖說方敬和韋正棟是平輩交往,但她是她,還未過門,和方敬自然是各論各的,在眾人面前喊韋正棟一聲伯伯自然沒問題。
施流升,她沒見過,可過來前對明州府這些有錢人都有過了解。
此次能夠過來這里的,她心中都有數。
所以看到對面坐著的人就知道是施家商號主人施流升了。
對自己的位置,以她的聰慧,自然能夠想到韋正棟的用意。
韋正棟和方大哥關系很好,又幫了不少忙,就算方大哥不在,自己也會幫韋正棟出這口氣。
施家商號暗中干的那些勾當,簡直喪盡天良,可以說是壞事做盡,她也是深惡痛絕的。
只是施家商號背后有人,才能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