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韋正棟心中一動,“有高手暗中護衛?”
王惜月點頭道:“對,所以韋伯伯你就放心好了。”
韋正棟倒是沒再說什么了。
想想也是,方敬不會這么糊涂。
讓王惜月過來,怎么可能就這么點護衛呢?
這些明顯是明面上的,暗中誰知道還有多少高手呢?
方家商號的名聲在外,有不少供奉的高手,這點大家基本上都知道的。
“大家還有誰也帶了銀票?”韋正棟看向了其他人道,“如果有,鹽引現在就可以帶走。”
不得不說,大部分人還是帶了銀票的。
像鹽引這樣的,原本在他們看來,肯定是多多益善。
若是這個時候銀兩不帶過來,說不定就錯過了。
當然也有一些謹慎的,只是帶了一部分,先充當定金。
施流升先付了六十萬兩,拿走了三萬引,剩下的兩萬引得回去再取銀兩。
他本來就是準備拿三萬引,由于王惜月的緣故,才將數量提高到了五萬引,所帶的銀兩自然是不夠了。
該拿的都拿了,銀兩未帶足的,過兩天還會過來,鹽引一事算是落下了帷幕。
“皆大歡喜啊。”韋正棟笑道,“本官三日后便卸任明州府知府一職,新知府兩日后會到。”
“韋大人高升,真是恭喜啊。”
“可喜可賀。”
“韋大人,我們在‘歸云樓’定下了酒席,還望賞光,也算是我等給大人餞行。”
眾人紛紛恭賀道。
“諸位的心意本官心領了。”韋正棟婉拒道,“府衙的事務千頭萬緒,臨走前,本官還得整理清爽,否則后天可就不好交接了。”
眾人再請了幾次,見韋正棟堅決不去后,他們也就紛紛告辭了。
“惜月。”韋正棟將王惜月喊住了,“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韋伯伯,您可別取笑惜月了。”王惜月有些害羞道。
“誒,這是實話。”韋正棟搖頭道,“方大人這是有什么要事脫不開身,讓你過來?”
“是惜月做的不好嗎?”
“別誤會,你做的太好了。”韋正棟急忙解釋道,“本來我還頭疼,怎么才能給方家商號十萬引不讓他們說三道四,你要知道那施流升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韋伯伯,你和方大哥約定的可是一半呢,怎么就變成了十萬兩?”王惜月問道。
韋正棟臉色一窘,他沒想到王惜月突然問起了這事,輕咳了一聲道:“當時就是按二十萬兩來算的嘛。不過現在你還是得到了一半,滿意了吧?”
“多謝韋伯伯成全。”王惜月笑道。
“有關新來知府章鼎章大人的事我先和你說說,你回去的時候告訴方大人。”韋正棟說道,“章大人和我是同年,同科的進士,我倆交情不錯,有些事我會交代他的,你可以讓方大人放心。不過章大人這人嫉惡如仇,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有些事還得注意一些,收斂一些,真要讓他急眼了,我這邊勸說恐怕都無用。”
韋正棟為官是清廉,為民辦了不少實事。
可有些事,他也無能為力,就算知道不該,卻只能照辦。
若是換做章鼎,恐怕會直接到底,根本不會給那些人絲毫的機會。
就比如這個施家吧,若章鼎是知府,就算京城那邊有人壓下來,他恐怕也會各種奏章上去了,一定要掀翻施家商號。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