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糧餉干系重大，你可不能大意。”韓森提醒了一下道。
方敬在糧食的處置恰到好處，讓那些糧商和他們背后的勢力吃了個大虧，可也不敢因此多說什么。
就算是怒氣，也無法發泄。
當然，以后方敬要是被他們逮到機會，肯定會加倍報復。
對此，韓森相信方敬會小心。
再加上方家商號本身的實力和自己的支持，相信方敬不至于會出什么大問題。
“大人放心。”方敬笑道，“沒了這些家伙暗中阻擾，其他各郡運糧到洛陽就暢通了。”
韓森對此倒是不懷疑，明州商號的實力擺在這里。
“這件事你又立下了大功。”韓森哈哈一笑道，“不過你剛剛升官，怕是很難再升了。”
“大人說笑了，現在這個僉事卑職都嫌大啊。”方敬嘆道，“卑職有個請求。”
“說吧。”
“若是有機會，卑職還是想要回到明州府。”方敬說道。
這話讓韓森沉思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心思，若你是鎮撫使的話，還好說，我可以讓你去明州府，可現在你是指揮僉事吶，豈能離開洛陽？”韓森說道。
方敬知道指揮僉事這個官職讓他反而是變得有些不自由了。
“離開了你，明州商會要出問題？”韓森想了想，又問道。
“那倒不是。”方敬搖頭道，“洛陽這地方繁華是繁華，可規矩也多，束手束腳的，太沒意思了。”
韓森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別人都想來洛陽，你倒好，想著遠離。行吧，你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不瞞你，武林衛改革一事，我想著在官職上改變一下，若是指揮僉事多兩個，你去明州府問題也不大了。只是如此一來，你的權力肯定要變小了。”
“設立四位指揮僉事？”方敬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算是武林衛的老人了，對于武林衛的事很清楚。兩位指揮僉事，會使得他們的權力過大。哦，我倒不是針對你，我知道你的性子。我這也是為了以后的事考慮。四位僉事分攤一下權力的話，比較合適。就最近而言，也可以削弱秦墨石影響力。我準備這兩天上報指揮使大人，請他上奏朝廷。趁著太子遇刺一事，大皇子那些人不大敢出手干預，盡快將此事定下。”
“也好。”方敬點頭道，“多兩個人分擔差事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誰都能像你這般，秦墨石若是知道，恐怕是臉都要氣綠了。”韓森說道。
“那是他的事。”方敬笑道，“韓大人，卑職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方敬知道，韓森這是想要進一步打壓秦墨石，打壓秦墨石其實也是在削弱閔振遠的勢力。
這樣韓森才能對武林衛進行徹底的改革。
這種改革注定是要得罪無數人。
方敬很清楚韓森不會想不到自己的結局，那種結局恐怕會很凄慘。
歷史上那些大刀闊斧改革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可韓森還是這么做了。
對于此人，方敬心中更是佩服了幾分。
到時候自己保他一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