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繼這個名義上的小舅子,完全無法跟長孫無忌相提并論。
“李二今天只是來試探,那些想伸手的人應該不至于這么快行動,但這也是一個預兆了,我要想個辦法才行。”
順利打掃完戰場后,天已經黑了,數千俘虜被嚴加看管起來,這一夜幾乎沒有人能休息。
隔天早上,大軍再次開拔,朝魏刀兒占領的西河郡而去。
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結果唐軍剛一到西河郡邊上,一伙厲山軍的逃兵就帶著魏刀兒的人頭前來投降了。
看著魏刀兒那顆血淋淋,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的人頭,李淵哈哈大笑。
“將人頭用藥處理好,陛下看到后一定會龍顏大悅的。”
魏刀兒一死,西河郡的厲山軍早就做鳥獸散了。
這就是叛軍與隋朝府兵的最大區別,叛軍一旦打了敗仗,就會有很大的可能兵敗如山倒,攔都攔不住。
相對來說,府兵們的素養要高得多,哪怕打了敗仗,只要主將還在,就還能重新組織起來。
當然了,這并不是說府兵們都有崇高的愛國情懷,單純只是他們的家人還在大后方呢,一旦他們當了逃兵,那他們的家人肯定會受到連累,相反,如果力戰不退,最終戰死了,不僅能得到一個好名聲,家屬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撫恤金,這都無形中提高了府兵的戰斗力與忠誠度。
當然了,有利就有弊,如果朝廷出不起這筆撫恤金的話,那就別指望府兵們給你賣命了。
很多人腦袋綁在褲腰帶上來當兵,為的就是錢,光談情懷不給錢,你當人家是SB呀!
唐軍順利接管了西河郡后,李淵留下一千人駐守,隨后就帶著自家的四千人,以及近一萬的俘虜,踏上了返回晉陽的旅程。
又是一個夜晚到來,唐軍在野外扎營,各部各司其職,井然有序的。
只不過相較于幾天前,唐軍士兵的戒備心與警惕性明顯放松了許多,甚至就連巡邏的哨兵都減少了一半。
畢竟附近最大的叛軍都被消滅了,剩下的一些小魚小蝦,根本不可能來擼虎須,士兵警惕性下降也可以理解。
而在軍營正中,李世民的大帳內,長孫順德正表情激動的勸說著李世民。
“世民,別再猶豫了,唐公這次大勝而歸,肯定會名震整個太原,到了那時,許多事情我們都要提前準備了,我之所以索要弩陣兵的指揮權,都是為了唐公,曾繼那小子雖然有些本事,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更加沒有什么根基與出身,這樣的人如何能委以重任呢?”
“而我這段時間與弩陣兵同吃同住,還學到了他們的訓練方法,再加上你我之間的關系,試問還有人比我更適合當他們的上司嗎?”
李世民暗暗皺眉,心中有些不喜。
“伯父,這件事我要再考慮考慮,你應該明白,之前大敗厲山軍,曾繼當記首功,如今封賞還沒下來,就要奪了他的兵權,這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這件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眼見李世民態度很堅決,長孫順德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另外他今天來也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意向,并不是來逼李世民表態的,因此又說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長孫順德走了之后,李世民搖搖頭。
“用曾繼的話來說,這吃相還真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