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那邊的守軍很少,可以輕易攻下,攻下之下直接渡過黃河,然后南下。
相對來說,這一路的阻礙很小,但卻只能起到騷擾作用。
真正難啃的硬骨頭還是另一路,另一路是主力部隊,由李淵親自帶領,出西河郡一路向南,經霍邑,臨汾直取龍門。
龍門是另一個渡口,只要能到龍門,就能順利渡過黃河,直取長安了。
但就像之前曾繼與李世民談論大戰略時說的那樣,這條進攻路線上最大的難點就是霍邑。
霍邑這邊有宋老生的數萬強兵,同時在河東郡還有大隋的左武候大將軍屈突通鎮守,一旦霍邑這邊暴發戰斗,屈突通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派出援兵。
也就是說,如果唐軍不能在短時間內拔掉霍邑這顆釘子,那么就會陷入戰爭的泥潭,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甚至有可能重蹈當年楊玄感起兵的覆轍。
當年楊玄感就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攻下洛陽,然后大隋各路援兵相繼到達,最終僅僅兩個月,這場影響大隋國運的叛亂就被平了。
李淵當然比楊玄感強,又有前車之鑒,當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總之公元617年的7月14日,唐軍到達了胡德堡,這里距離霍邑只有五十公里,大唐南下最艱難的一場大戰即將開打。
就在李淵屯兵胡德堡時,霍邑這邊的馬三也準備動手了。
這天晚上,他帶著他找來的那四個刀手,來到了曾繼的小院外,隨后那四個刀手直接竄到墻上,翻身進院。
而馬三也學著一跳,結果只能趴到墻頭而已,就在他還在廢力向上爬時,沈若葉拿著一把剪刀推開屋門走了出來。
面對四個刀手,沈若葉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將剪刀分成了兩半,手持剪刃看著對面的四個刀手。
墻頭上的馬三一愣,他怎么想也不會想到會是曾繼的老婆出來迎敵。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差點讓他已經廢了的二弟直接縮進肚子里。
四個刀手四把刀幾乎同時出鞘,沈若葉突然向左跨出一大步,四個刀手反應極快,立刻跟上。
然而就在他們邁步的瞬間,沈若葉直接一個急停,向反方向躥了出去,直撲那個站在她最右側的刀手。
此時最右側的刀手由于邁步的關系,在慣性的作用下,反應稍稍有些慢。
可就是這能用零點零幾秒來判定的時間,就決定了他的生死。
沈若葉高速近身,刀手只能在身體還沒達到平衡的時候倉促出刀,結果力道不足,被沈若葉單手的剪刃擋住,隨即另一只手的剪刃兇狠地捅進了他的脖子。
“噗”
隨著剪刃地拔出,刀手的血像噴泉一樣噴了出去,與此同時,氣管也被割破,大量的血液涌入肺部,刀手瞬間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抓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此時其他三個刀手才反應過來,結果沈若葉的動作更快,那把染血的剪刃飛射一名刀手,在其閃躲的同時,撲向了最左側的刀手。
同樣的戰術,同樣的速度,當最左側的刀手躺在地上抽搐時,剩下的兩名刀手甚至連一刀都沒出!
明明是四個人,結果完全來不及聯手!
“真的是教科書級的以少打多!大開眼界啊!”
曾繼的聲音從馬三旁邊響起,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曾繼已經站在墻頭上了,距離他只有一米。
就在馬三驚恐地想逃跑時,曾繼出手如電,一把抓著他的頭發將其提了起來,隨后甩手就扔進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