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關隴集團”是后世的史學家們總結命名的,源頭相傳來自西魏時期的宇文泰,宇文泰可是一位大佬,府兵制就是在他手中創建并發揚廣大的。
而府兵制度經歷了西魏,北周,大隋,唐初四個朝代,近200年時間。
一直到了唐中期才被募兵制取代,當年關隴集團在初建時,除了宇文泰外,還有李淵的爺爺李虎,以及一門三皇后的源頭獨孤信等等,統稱西魏八柱國,八柱國之后還有十二大將軍。
不管怎么說,隋末這個時期,關隴集團的勢力絕對算是如日中天,甚至有傳言,楊廣之所以三征高句麗全都敗了,與他想削弱關隴集團的勢力有很大的關系。
說白了,楊廣不甘心受制于關隴集團,而關隴集團也不肯放棄手中的權力,于是矛盾就產生了。
換成一個能忍的皇帝,可能會徐徐圖之,但楊廣的眾多性格中,從來就沒有“等”這個字,所以就造成了當前的局面。
李淵起兵當然也繞不開關隴集團,甚至于現如今的唐軍中,就有很多關隴集團的將領。
相較于楊廣的急功近利,李淵可就圓滑得多了,他連突厥都能忽悠,自然不會在建國初期得罪關隴集團。
另外還有一點,長安從地理位置來看,就是關隴集團的中心。
相傳楊廣之所以修洛陽,就是為了擺脫關隴集團的控制,不想在長安住。
這樣一番分析下來,眼前這場長安之戰,也就勢在必行了。
雖然說情況分析清楚了,但眼前的這一戰,居然像作秀一樣,還是讓曾繼很不爽。
同時也有點明白,楊廣為什么要修洛陽,修大運河了。
站在隋末百姓的角度,楊廣這就是勞民傷財,弄得民不聊生,這才有那么多的人造反。
但如果站在歷史的角度,楊廣這其實就是在搞中央集權,打壓地方勢力,以便能更好的治理國家。
畢竟關隴集團雖然強大,但說到底也只是地方勢力,是有它先天的局限性的。
說白了,關隴集團就像資本主義國家里的超級大財團,有實力,有力量,但它只會為自己考慮,根本不會去做那些賠錢但卻對國家有好處的事情。
這樣的大財團如果太多的話,只會吸干整個國家的血,用長遠的眼光來看,絕對是毒瘤。
楊廣修洛陽,修運河,就是看出中國的重心應該往東往南偏移,這才是對國家更好的選擇,而不是局限在長安周邊。
但很可惜的是,楊廣過于急進,導致步子邁得太大,直接扯到了蛋!
所以說,改革也是要講方式方法的,跟楊廣一比,大唐可是經歷了李淵,李世民,李治,直到武則天時代才解決了地方勢力對國家的制約,可謂是有耐心得多了。
拋開這些有的沒的,曾繼送走了房玄齡后,沈若葉拿著一條濕毛巾,幫曾繼擦掉臉上的泥。
“聽到接下來的大戰居然只是作秀,是不是很生氣?”
“生氣當然有,不過人總是要向現實低頭的嘛。總不能明知打不過,還硬著頭皮向上沖,那不是找死嘛。不過這些拿人命當兒戲的王八蛋,我早晚會收拾他們!”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出工不出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