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戰車雖然威力不錯,但就是速度太慢了,就算是用馬匹代替人力,也很難追得上全力逃跑的敗軍,果然冷兵器時代騎兵才是王者。”
感嘆了一句后,曾繼沒有跟上李世民的腳步,他很清楚,接下來的大戲主角是李世民,他以及弩陣兵的作戰任務已經結束了。
“先救治傷員,再將戰場上那些沒主的戰馬收集起來,最后再去管降兵,至于那些受傷沒死的敵人,先不用理會他們了,能不能挺到戰斗結束,就看他們的命夠不夠硬了。”
優待俘虜這種事情從來不在曾繼的考慮范圍之內,最少在整個局勢徹底穩定下來之前,他是不會去考慮的。
現如今戰場上一片混亂,許多降兵還報著僥幸心理,這種時候就急匆匆的去救治他們,很有可能好心沒好報,被降兵捅死。
這種事情曾繼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所以那些受傷的降兵,就只能自求多福,期望自己可以活得更久一些,久到曾繼自家的人都治好了,再來救他們了。
在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里,李世民充分展示了大唐軍神的風采,他帶著自己的五千騎兵,一口氣追出去170余里,殺得隴西軍有如喪家之犬一樣。
薛仁杲幾次想重組人馬,結果剛想停下來休息,李世民的鐵騎就會如期而至,他們不得不再爬起來繼續逃跑。
但人的兩條腿,怎么可能跑得過馬的四條腿呢。
因此每一次被追上,都會有大量隴西士兵被殺,李世民的鐵騎就像一頭瘋狂的獅子,而隴西軍則是一頭離開水的河馬,雖然體重、力量這兩方面占優,但完全沒有斗志。
每次停下來,都會遭到獅子的撕咬,受到不同程度的傷。
久而久之,河馬跑不動了,只能站在原地挨咬,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
最終當薛仁杲逃回天水時,十萬大軍已經只剩下一萬人了,九成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成了俘虜。
當西秦大帝薛舉看到自己受傷的兒子,以及僅剩下的一萬殘兵之時,嚇得臉都白了。
天水王宮大殿內,薛舉仔細聽取著戰報,無論是曾繼的裝甲戰車,還是李世民的無敵騎兵,都讓他感到絕望,到了這時,他問出了一個很哲學的問題。
“自古以來,有沒有天子投降的?”
這話一出,西秦的首席謀士郝瑗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而禇亮則微微一笑。
“陛下,蜀之劉禪就是,天子投降并不新鮮。”
禇亮早在薛舉兵分三路時,就已經對他失望了,因此這個時候直接對薛舉灌起了毒雞湯。
郝瑗見狀趕緊打斷他。
“陛下,如今大殿下雖然敗了,但我們城池未失,兵源依然充足,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況且李家打著匡扶天下的旗號,行的卻是謀反之事,也沒那么名正言順,他們根本無力進攻咱們的。”
郝瑗一臉的聲嘶力竭,就差指著鼻子大罵薛舉是個鐵廢物,孬種了。
薛舉見狀只得打哈哈說自己剛剛只是開玩笑,并沒有真打算投降。
這一幕看在禇亮眼里,自然是更加得失望,郝瑗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不過對面的到底是自家主公,也不能真指著鼻子罵他,于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西秦這邊上演荒唐對話,而另一邊剛剛得勝歸來的李世民,來不及獎賞眾將,直接帶著人就來到了弩陣軍的軍營內,叫上曾繼后,走到一輛裝甲戰車前。
“曾繼,你真的是靠這種戰車打贏了薛仁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