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感覺自己就像是綁在高鐵上的一只風箏一樣,身下的稻田、山川、河流在急速后退,迎面撲來的勁風讓他睜不開雙眼,想要閉嘴不再驚叫,然而不驚叫也難,嘴巴被勁風吹得胡亂抖動,像一個被大風吹動的口袋一樣,根本合不攏嘴。
白馬狂奔,頭暈腦漲的王鶴也不知身在何處,反正肯定是在空中這是毫無疑問的,身處險境的他雙手死死抓住木桿不敢放松,萬一沒抓穩從空中掉下來可就指定沒命了。
“也~~~也也也~~~”
王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聽到了一聲悠長悅耳的馬嗚聲后,自己飛行的速度終于開始降了下來,迎面吹來的風終于沒那么大了,這時候感覺到飛行的路線有了變化,不再是直行而變成了在轉圈。
睜眼一瞧,白馬果然在下方轉圈,它就像是要下高速的汽車收油門減檔一樣,奔跑的速度在不斷遞減,它速度的降低也讓王鶴在空中開始下降,王鶴一開始沒明白過來,待白馬轉了有十多二十圈,不斷朝自己拋媚眼后才反應過來:
“這馬的意思,好像是讓自己坐到它背上去?”
王鶴暗罵自己反應遲鈍,雙手交換在木桿往前爬了兩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感覺頭上有兩只烏鴉飛過,在不停地叫著“傻瓜傻瓜”!
“我他媽這是被風吹糊涂了。收。”
王鶴停止了模桿攀爬,用意念控制著套馬桿,隨著套著白馬的繩索在快速縮短,王鶴與白馬之間原本上百米的距離瞬間被抹平。
王鶴看準后拽著套馬桿往下一躍,落在馬背上后連忙抱住馬脖子,雙手緊緊扣住,兩腿緊緊夾住馬肚子,心里打定主意,沒落地之前死也不能松開。
白馬見王鶴安全落背,不再轉圈,往下方跑去。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天上,不能白來,王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可惜天還沒亮,很多景色不在最佳狀態。
此時天色微明,王鶴估計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至于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因為沒有看到熟悉的參照物,此刻也沒有導航,一時也無法分辨。
白馬找了一個湖邊的草地上進行降落,著陸異常平穩,王鶴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顛簸。
白馬停穩后低頭吃了一口草,可能是覺得味道不錯,打了個響鼻,開始埋頭苦干。
王鶴見白馬在自顧自吃,看似不會對自己不利,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腳踩實地后松了一口氣,一抬頭,剛才在天上沒感覺,這時候才發現,這白馬除了背部厚實寬闊,還有四條大長腿,從蹄到背的高度至少有一米八。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剛才坐在它身上沒看出來,現在下馬后拉開了一點距離再打量這匹高頭大馬,只見它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雜色,通體雪白油亮,渾身的肌肉就如同是在漢白玉上雕琢出來的一般,隨著白馬往前移動,它身上呈現出來的線條飽滿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和美感。
王鶴承認在這一刻,自己被眼前的白馬給震憾到了,此時此刻真是詞窮無語,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匹駿馬的神采,就如同一輛全球最頂級的SUV出現在一個**絲面前一樣,腦海中除了滿屏的“臥槽”,剩下就是“我艸”。
不過車是死的,馬卻是活的,再頂級的車也及不上這匹馬的十分之一的靈俊風采。
現代社會有一個說法:“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王鶴覺得如果男人能擁有這樣的一匹馬的話,別說是車了,就是真的老婆也可能會被他拋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