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都是在虛擬現實中進行的。洛涵卿讓她戴上了眼鏡。而他則是負責進行不同的網絡攻擊。說實在的，一開始倒還好。很清楚的意識到虛擬現實和現實的差距。但過了沒多久就開始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中還是虛擬中。覺得自己要出來，可偏偏又找不到出路。
結果還是他替她摘下眼鏡。之后又出現一些頭暈想嘔吐的癥狀。一屁股坐下來，接過洛涵卿遞過來的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才漸漸緩過來一些。
靠！這第一次培訓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了。比她想象的還要難啊。
男人微微皺眉，似乎是有些擔憂，“怎么樣？能承受嗎？大概每兩個小時會有人和你交替。但是兩個小時過程中你必須保持絕對的專心。”
“我，我可以的。”緩過來之后葉梓琪才道。似乎是怕他不相信，還加了一句，“再給我十分鐘時間緩緩。然后多練習幾次，肯定可以的。”這是她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如此厲害的VR設備。之前就有聽說過。這種最新型的VR設備相當厲害，足以控制一般人的大腦，也正因為如此到現在為止還只供研究使用。現在親身體驗了，果然名不虛傳。險些讓她陷在里面出不來。明明摘下眼鏡就好，可偏偏好像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無法控制。
“嗯。”洛涵卿點點頭，“已經不錯了。等會兒再練習一次。也不要太多。很難承受。”
“那怎么行，我們時間這么少，不多練習怎么行？”葉梓琪幾乎是立刻拒絕。她知道她現在的這一系列反應都是正常的。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好。咬牙忍著一陣陣頭暈目眩。
“別太勉強，欲速則不達。”明明時間緊迫，他卻仿佛完全不著急。
語氣平靜溫和，一如既往。讓她忍不住好奇他為什么可以這么鎮定？性格使然，還是形勢所迫？
“可是我們沒時間了啊。”
洛涵卿不以為意，“時間不管怎么樣都只有這么多。著急了反而容易壞事。”
就這樣嗎？所以知道著急也沒有用反而可能壞事，所以他一直保持著冷靜？為什么他可以把情緒控制的這般好。
“練習終究還是要一步步來。這種眼鏡是戴的時間越久副作用越大。所幸你需要做的只是一次兩個小時的交替。”洛涵卿繼續道：“所以，今明兩天再練習幾次，應該就可以了。”
“是，我知道了。”
這一刻，她越發覺得這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不說別的，就這VR眼鏡。她才戴了這么一會兒就有點受不了了，他卻是要全程穿著一整套裝備？若說原本對他的情緒是帶著點花癡的崇拜，那么這一刻卻是可以用肅然起敬來形容了。
他的肩上的責任，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很多人羨慕他所戰的高度，卻不曾多想他一路劈荊斬棘達到這高度的艱辛。正因為經歷了困難才能有如此堅韌的心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