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總，我們現在是在現實中嗎？”仿佛是過了很久，她突然沒頭沒尾地問。
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多余。就算對方說是，誰有能確認他不是虛擬中的一部分呢？只是，如果是虛擬的，究竟是誰設定了這么無聊的場景？
“我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我只能說，是也不是。”洛涵卿聲音里的沉重，讓她很清楚的意識到此刻形勢的嚴峻。
是，也不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她卻奇跡般的聽懂了。林教授曾經說過一向很特殊的科技。他對虛擬現實有著一定程度的抗拒。就是因為這項可能出現的可怕科技。第一份關于這個的研究報告出來的時候，這項研究便徹底被禁了。按理說全世界都簽署了合同不再研究這個。可是到底有沒有人私底下研究就不得知了。很快，一些傳聞開始散播。
據說，那玩意兒必須是用芯片植入身體的方式才能使用。據說，它能讓人永遠沉浸在虛擬中無法回歸現實。很多據說，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時間久了，傳說多了，也逐漸從人人擔心的黑科技，變成了驚悚片里的常用梗。
現在，是真的有這樣的科技了嗎？
而他們，是被植入了芯片？所以他們可能在虛擬的幻想中。但也因為出不去，所以這里就成為了他們的現實。所以，他才會說是也不是？
此刻的葉梓琪完全沒有辦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害怕，好像有，又似乎并不明顯。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一時間忘了害怕。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我們是出不去了嗎？”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原本是問問題，可是說出來卻仿佛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起碼傳說中如果真的被植入了那芯片，他們就會徹底陷入那虛擬的環境中，而他們的肉身也會陷入一個沉睡的狀態。
“你先別急，我會......盡量想辦法的。”原本想說得篤定些，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只能加一個盡量。畢竟這樣的情況，也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也不想給人希望之后再讓她失望，“這次的事，真的很抱歉。”
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是心中的懊悔還是促使他在此鄭重地向她道歉。若是他猜的沒錯，這次開啟了，便是覆水難收。以后的事，真的會脫離控制。終究還是害了這剛出社會的小姑娘。
“總裁，您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您該做的都做了，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后悔。更何況，現在的情況，起碼我們還活著不是嗎？雖然是一種不生不死的狀態。
“你，難道真的不害怕？”洛涵卿遲疑地問。一開始只覺得她是故作鎮定。可是現在聽她的聲音，好像真的沒有任何恐懼？是她不明白現在的情況？還是她已經放棄了？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們現在可是真的連能不能再回歸到現實社會都不知道了。她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