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是蘇璽的圈套呢!”芊千道。
洛巖接過藥丸,幾乎沒有停留就吞下。
聿辰道:“他需要我們,即便是個圈套,他也不會洛巖出事的!”
望著洛巖額頭豆大的汗珠,南夕咬著嘴唇:“不是……吃了藥丸,就可控制住蠱毒嗎?怎么……還這般難受?”
“蠱毒之痛,是蝕骨灼心,這藥丸,不過是阻止他變成狂人。”芊千道。
南夕上前,扶著她的胳膊:“芊千,你學了那么多醫術,就……就沒有救他的辦法嗎?”
芊千黯然失落:“陰蛇蠱,是至毒之物,我翻閱了許多醫書,都找不出解毒之法,若是減輕痛苦,到有一法可試,只是這夢淵已是窮鄉惡水,怕是沒有白蟾花!”
“白蟾花?”硯安沖過來,“什么樣子,我去找!”
“植株低矮干,小枝綠色,葉對生,倒卵狀,花身白色,花冠碟狀,6裂……只是……”
“只是什么?”南夕問。
“這花喜溫暖,戀潮濕,不甚耐寒,以夢淵現在的環境,恐怕……”
“無礙,夢淵沒有,我就去御劍去其他地方!”
硯安正要收拾著出發,洛巖開了口。
“這點疼痛我忍得了,都回去休息吧,屋外有狂人,無事……別打開門!”
說著,自己鉆進被窩,以后背對著他們。
洛巖的話,硯安不得不聽,也明白他成為人族的自覺,自然不想因為自己而叨擾仙力……
相比昨晚的濃云密霧,今日的夢淵倒是天朗氣清。
南夕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肚子也不聽話地打起了鼓。
她起身想去廚房找點吃食,路過洛巖的房間,似乎聽到些許熙熙祟祟的聲音。
南夕緩緩打開一條縫,心頭一緊,滿目心疼……
洛巖正吃力地喝著一杯水,對于他來說,此蠱毒疼痛不可怕,可怕的……是渾身無力,竟然連個小小的茶杯都端不起來。
南夕本想沖進去,卻在開門的一瞬停住了,洛巖一身傲骨嶙峋,又怎會愿意讓她看見自己這般模樣呢!
南夕小心翼翼關上房門,嘴里嘀咕“白蟾花……”
她剛剛下樓,便聽到廚房旁邊有動靜。
樓上的幾位都在熟睡,這里……又會是誰呢?
南夕躡手躡腳挪到廚房門外,微微探著脖子,原是樊知秋,正搬動灶旁的一推雜草。
“啪——樊騙子!你干什么?”南夕捏著嗓子。
樊知秋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瞪著眼睛回頭,看清是她,同樣小聲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干什么?”
“我……我餓了,出來找吃的!”
樊知秋懶得理她,回頭繼續搬騰,嘴里喃喃自語:“你這丫頭,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
“你還沒說你要干嘛呢?”南夕刨根問底。
“大姐,我要找觀主,找那本秘籍呀!”樊知秋無奈。
南夕醍醐灌頂,眼珠子轉了一圈,湊近古靈精怪道:“要不……帶我一起?”
樊知秋回眸,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猛地搖頭:“得了吧,要說別人我還考慮考慮,畢竟人家能救我,你?拖油瓶,還是算了。”
“嘶——”南夕上手捏著他的耳朵。
“疼疼疼——”樊知秋齜牙咧嘴,“走走走,走還不行嗎?”
南夕得逞,跟著他鉆出客棧,她又何時想找秘籍了?
不過是洛巖疼痛在身,白蟾花能緩解萬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