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傷得很嚴重嗎?”見張長老反應這么激烈,孫長老趕緊追問。
張長老回頭看了孫長老一眼,額上冒冷汗。
好家伙,這個打敗灰羽鳥的弟子不是他們醫修一脈的病秧子林倦嗎!
想起自己是第一個跳出來說林倦是孫長老的徒弟的人,這實話他就不敢對孫長老說出口了。
“不嚴重,應該只是睡著了……”
張長老用神識探查了一番后,確定林倦毫發無損,甚至可以說是身強體壯,和傳聞中的病秧子根本對不上。
“這丫頭,怎么說睡就睡。”孫長老樂呵呵地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張長老面上的古怪之色。
“林倦——”
圍著林倦的人群之外傳來一聲帶著幾分惱意的喊聲。
秦幺幺撥開人群擠進來,才注意到里面還站著門派內的幾位長老,以及幾個身穿天燼派門派服的年輕弟子。
秦幺幺的目光與云以歌的目光對上之時,有一瞬地怔愣。
她在碎星派內還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墨發星眸,神色淡漠氣質冷清,如冰川冬雪般冰冷又如雪蓮般圣潔美麗。
而更令她驚訝的是,對方竟然也在看她。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看他門派服上繡著的深紫色紋路就知道他在天燼派內的地位一定不一般。
秦幺幺沒敢和云以歌對視太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裝作無事發生。
她朝著樹下的林倦走過去,語氣放緩了一分,道:“林倦,你既然能解決灰羽鳥,為何還要逼著受了傷的我去對付灰羽鳥?”
林倦沒有反應。
“你是不是討厭我?所以才故意騙我去單挑灰羽鳥,現在還不肯理我。”秦幺幺面上浮現了一抹委屈之色。
孟長老本就對林倦有幾分意見,此刻又見自己的得意弟子秦幺幺被林倦這樣“欺負”,不免心生怒意。
“老孫,你這徒弟什么意思?我徒弟哪里得罪她了,她要這樣無視我徒弟。何況我們這么多長者站在這里,她還裝睡?”孟長老當即對孫長老發起了脾氣。
“話不能這么說,我徒弟累壞了,睡一覺怎么了?老孟你怎么就知道我徒弟是裝睡?你徒弟是寶貝,我徒弟也一樣,你別血口噴人!”孫長老也不是個軟柿子,當即懟了回去。
“那她在試煉場里故意騙幺幺一個人去對付灰羽鳥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紀如此歹毒,竟想著坑害同門!”孟長老罵道。
“師父,我被灰羽鳥傷了手臂,能不能請張長老幫我看一下傷勢……”孟長老和孫長老爭吵之時,秦幺幺開口道。
孟長老向來溺愛秦幺幺這個弟子,一聽她的手臂受了傷,自然視為大事,立即轉頭對張長老道:“老張,你快替我徒弟看看傷勢,她是我派近百年來唯一一個變異靈根,可不能落下病根。”
醫修張長老向來是個好脾氣,從來都是當和事佬和稀泥的那個。
可這次他卻一反常態。
“你老子的歹毒!誰坑害同門?大家都長了眼睛,傳影水晶里是個什么景象就只有你老孟沒看見嗎,你瞎嗎!”
“就你徒弟是寶貴的變異靈根,我徒弟風靈根就不是變異靈根了嗎!”
張長老一張口突然就是石破天驚的罵聲,直接壓過了孟長老和孫長老對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