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問我,我也答不上來。你盡管拿這句話去激一激他,他若真對云煙山有所你也不知道的圖謀,那他一定會來。”林倦道。
大長老點了點頭,取了一張信紙,在其中寫下了約見掌門大弟子盧晦的詞句,卻在信紙上施下一個術法,上面的字句就立即變成了尋常的問候之語。
他將飛信送了出去,道:“他若真的要來,半柱香之后,便會現身。”
“那你先換身衣服等著吧。”林倦指了指大長老還光著膀子的上半身,提醒道。
大長老從瀑布里出來后,就光和她說話了,連衣服都沒換。
大長老又施了個法,換上了一身門派服,白胡子白頭發的模樣,倒還稱得上是仙風道骨人模人樣,走出去就是個風光體面的大人物。
林倦大致交代了一下大長老該對盧晦說些什么,自己躲了起來。
若讓盧晦看到有外人在此處,定是會起疑心的。
“大長老,許久不見,你令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很快,盧晦就在大長老的殿內現身,竟不是從殿外走進來,而是憑空出現。
林倦躲在屋頂上,看著盧晦這副仿佛對信中提到的東西一無所知的模樣,心下篤定這人陰險狡詐。
你要是真不知道,你還來?
既然來了,基本就是坐實了畫師的身份,也坐實了她先前對此人的推測。
此人的身份絕對不會只是掌門大弟子而已。
只是這盧晦長得倒是像個正人君子,眉清目秀的,尋常的門派服穿在他身上,也被他穿得正氣挺拔。
若非大長老提起此人就是三十年前與他和白鶴老祖同時有過聯系的人,誰又能相信這副模樣的人會心懷鬼胎。
“盧晦,你可知三十年前,白鶴曾在云煙山某處洞府里尋得一物,今日我去了一趟她的居所,偶然找到了此物。”大長老照著林倦說的,拿空話套盧晦的話。
這東西到底是個什么,和盧晦有何關系,他和林倦都是一無所知,所以翻來覆去能說得也只有那么幾句,端看盧晦能給他們透露多少。
“此物對云煙山有何影響?令大長老如此匆忙地找我前來。”盧晦依舊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我是想以此物為威脅,奪取掌門之位。”大長老依舊不答半點和這東西相關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如今的云煙山,大長老當真還想要?即便不奪掌門之位,再過一段時日,師父他老人家也會自行離去,到時候你再要掌門之位,他老人家也愿意主動送你。”盧晦也不著急,順著他的話道。
“你師父對我定是恨之入骨,他就算要走,不論將掌門之位給誰,都絕對不會給我。”
“白鶴老祖找到的那物,大長老可以自己用,又何必找我來共同商議,莫非這其中還需要我的協助?”盧晦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又轉移了回來,只是他問得合情合理,依舊讓人察覺不出他對此物有何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