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山坡上,滿滿當當的一群人,聚集在山頂之上。
黃色的案臺上,擺滿了竹香案鼎與各種貢品,兩根正燃燒火焰的紅燭,矗立在案臺兩側,隨著山風搖曳著。
九叔一穿上了一件杏黃色的道袍,頭上戴著黑色繪制八卦圖案的道冠。等到文才和秋生將法坦布置好,便一應動作開始,開壇、做法、點香……九叔最后將香插入了身前案臺之上的香鼎中,低頭對著前方的陵墓拜了一拜,隨即讓開了身。
“大家要誠心敬意的拜!”
任發和任婷婷第一個上前,舉著點燃的香對著陵墓拜下,插入鼎中。隨后一個接著一個,到場的所有任家的遠親都上前拜了拜,就連請來要開墳動土的壯勞力也不例外,都要一一拜祭。
九叔上完香后,先是觀察了一圈任太老爺的墳地,很快便不由得微微皺眉。
“九叔,怎么樣,覺得這塊地如何?當年看風水的先生說這塊地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任發上完香后,來到九叔跟前,看著九叔笑呵呵地說道。
“不錯。”九叔背負著雙手,踱步向前道:“這塊穴叫蜻蜓點**,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葬!”
任發聞言眼睛一亮,翹著拇指說道:“了不起,九叔!”
九叔微微點頭,轉頭對著文才和秋生問道:“法葬是什么意思,你們說一下。”
“師傅,你這個根本沒教好嗎?”秋生一愣,隨即脫口而出。
九叔臉色一陣發黑,不僅是因為秋生的脫口而出,更是因為他想起來了確實是沒有教過。不過這些并不是秋生口吐真言的理由,在外人面前居然敢不給他面子,九叔的心中已經暗暗地記了小本子。
“所謂法葬,就是豎著葬的意思。師傅,是嗎?”
文才這個時候開口了,頓時讓九叔的臉色晴轉多云,連忙說道:“不錯,文才說的很對。秋生,你一天到晚不務正業,連為師的教導都給忘了,回去罰你抄寫《三皇經》十遍。”
“十遍?師傅,不要啊,這會抄死人的!”秋生驚叫起來。
“二十遍。”九叔盯著秋生,臉色更黑了。
“二十……”
文才及時拉住了秋生,不讓秋生繼續說下去,否則的話恐怕就要是一百遍了。人后打打鬧鬧無所謂,要是在人前敢不給九叔的面子,以九叔腹黑的性格,下場十分的堪憂。
成功的鎮壓了秋生后,九叔轉過身來對著任發說道:“任老爺,不知道文才說的對不對?”
“對對,那個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任發先是連連點頭,隨后眉頭微皺。
“那靈不靈呢?”九叔再度問道。
“額!”
任發語氣一滯,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啊!”
九叔也跟著任發一同走上了前去,若有所思地說道:“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