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錦袍衛深受皇上大恩,應該粉身碎骨以報。可是這十幾年來,我們錦袍衛沒有抓到過一個建明余孽,你知道繡衣衛那邊是怎么嘲笑我們的嗎?說我們連那些京城府尹下面的那些廢物捕快都不如……”
毛翔說的越發激動,還不時地手舞足蹈起來,將一個忠心臣子的形象表露無遺。要不是文才確定他的理智十分清晰,恐怕也要被這份表演給騙了,妥妥的影帝級別啊!
一旁的也有著兩三人被毛翔的話語給鼓動,臉色紛紛變得潮紅起來,不過更多的還是一臉麻木的神情。
冰凍三尺,豈是一日之寒!
文才望著毛翔,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虐的笑容:“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要是平常,別說是毛翔這樣一個老油條,就算是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看出了文才情緒的不對。可是此時毛翔已經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他本來就瞧不起文才,正好趁這個機會奪權。
毛翔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意圖,大聲地說道:“指揮使大人不在,本官身為錦袍衛的指揮同知,有責任在指揮使大人不在的時候統轄錦袍衛的一切事務……”
好家伙,他直接將文才這個錦袍衛副指揮使無視了,而且是在眾人面前。
哪怕誰都知道文才這個副指揮使只是掛一個名,可是所謂名正才能夠言順,文才名義上還是副指揮使,曹達華不在的時候文才統轄一切,之前錦袍衛中派人通知文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現在毛翔直接將文才撇開,無非就是仗著自身的資格和特殊的地位,還有就是文才的年輕,強行奪權。
“同知大人慎言!”
毛翔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文才之外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哪怕是毛翔的下屬也不例外。
以下犯上本就是不對,可是卻有著輕重緩急,看在毛翔身后隱隱有著皇帝的影子上眾人都是給了對方幾分薄面,不怎么追究。可是現在毛翔居然想要直接奪權,這可是官場而不是山寨,無論成功與否都是大忌。
毛翔話一出口,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可是他本就是一個桀驁的性子,看到文才坐在那里望著他,原本有些壓下的怒火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又涌了上來,腦海中的一絲清明徹底的消失。
“本官說的不對嗎?這些年來,本官和諸位同僚兢兢業業,就是想要保住錦袍衛的威名,可是指揮使大人是怎么做的?居然公器私用,任用自己的這個傻侄子擔任錦袍衛副指揮使,毫無寸功就在我等之上,如何讓我等心服,豈不是讓錦袍衛那些立下了功勛的同僚們心寒……”
這下子,毛翔炮火的方向更大了,而且直接指向曹達華,讓所有人都以驚恐的眼神望向毛翔。
“傻侄子!”
文才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還真是深入人心。
看著文才臉上不怒反笑,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顫,就連毛翔似乎也發現了危險暫時停止了‘宣言鼓動’,神情警惕地望著文才。
這些人看似不堪,其實都是當年從廝殺場中走下來的,一個個對于危險十分的敏感。
在這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周圍充斥著一股鋒芒之氣,讓他們渾身汗毛聳立,心中的警報大響。